姬梦雪挑眉轻笑道:“小年难道对妈妈还有小秘密了吗?想说什么就说吧。”
闻言时年这才犹豫着开口:“妈妈……柳云烟已经去世了。”
听到对方的死讯,姬梦雪反应不大,眼底笑意未散。
似乎是对这件事早就知晓,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见到母亲这副反应,时年明白母亲这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司夜他……”
时年话说一半试探着去看母亲的神色,发现对方没有过多反应后才继续说下去。
“司夜也没有做错什么,况且已经这么多年了,那些事……放了他吧,妈妈。”
说完时年迅速将目光移到手中茶杯上,神色复杂地等着回复。
自己虽然也不喜欢那个破坏了自己家庭的柳云烟,开始也确实不喜欢司夜那个私生子。
对于母亲针对司夜做的那些事,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在过分的时候才会和母亲稍微说上两句。
可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最后一场考试,司夜向自己发来求助信息。
他想把对方带去医院,可他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让他把自己送去考场。
他不知道司夜是怎么完成那天最后的考试的,可他永远无法忘记,当时他在司夜眼中看见的不甘和坚定。
他那时才忽然惊觉,司夜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这个私生子弟弟并没有夺走他的什么东西。
柳云烟被时家看管着几乎没有自由,所谓治病不过是吊着她的生命让她饱受折磨,而司夜也不被允许在外生活。
可以说司夜就是时海送来安抚他母亲的沙包,任由他母亲出气,毫无反抗之力。
他忽然觉得好可悲,为母亲,为自己,为司夜,他头一次产生了想要庇护对方的想法。
可他在国外治病多年,回国后也接触集团事务不久,他根本无法反抗母亲。
他不知道那荒谬的想法从何而来,可能是那莫名的让他憎恶的,初见起那日血缘中的亲昵。
也可能是他从对方眼中看出的不甘,顽强的生命力,以及那份让他怜惜的脆弱。
司夜是脆弱的,无法反抗的,可悲的,可怜的,甚至是无辜的。
他和自己一样。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后来,那些报道和调查打了母亲和姬家一个措手不及,司夜看向他们时那充满冷漠的眼神。
他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可是……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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