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昼又忙了一阵。
“眉毛浓了。”
时念骇然:“做什么,我不要化妆。”
他对着雪亮的刀刃照了照。
这……这小白脸的模样,不是刚刚路过他面前的,那个华明的小弟子?
“我为什么要扮成他?”时念挥开张昼的手,“你们打什么鬼主意?”
张昼:“请你帮个小忙而已,又没什么损失,还能体验下美男子的皮囊,有什么不高兴的。”
“如今他体内那只恶灵沉睡,我想对付它,就得先给它激出来。”
“什么意思,恶灵需要美男子才能激出来……”
时念深深皱眉,“我不行?”
张昼:“……”
这种奇怪的角度也能产生胜负欲吗?
“这是别人的隐私,你不要多问。”张昼拍拍他的脸,显得很满意,“真俊。”
桑蕴非常同意地点头。
山淞今年越长越好看了,而且是玄清门很少见的,偏书生气的男生。
难怪张献总是对着他吃醋。
时念表情更怪了:“我得扮成别人让张献吃醋?那我成什么了?”
他不断品味着这件事,不断预演,觉得怎么都无法接受:
“一定要用这张脸?我自己的不行?我觉得我也可以。”
他从头到尾没有看桑蕴,但话语却显然在征求桑蕴的同意。
桑蕴很果断:“你不行。”
山淞的脸这时有种冷毅古板的气质,看起来很新鲜。
桑蕴指导他:“眼睛放平些,可以经常笑一笑。”
时念坚决不笑,他一般笑的时候都在准备砍人。
“我对他不熟。”他最后坚持了一下。
桑蕴:“没关系,你站在那就行了,等我发挥。”
时念:“确定要在明天就做这件事?要不要先排练几天?”
桑蕴很想像以往嘲讽他几句,比如说他不行,可看着这张脸,却很难不变得温柔:
“听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