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
时念假扮的山淞语气冷硬,恨铁不成钢地骂着难舍难分的桑蕴,
“不想死就滚出去!”
桑蕴真挺想滚的。
哪怕张献没有发狂,她都想滚。
世上哪来的两个假扮的山淞?
面前这个,大概,也许,很可能!是真人!
她不想,或者说,没想过,会和山淞发生这样的事。
别的男人亲就亲了,大不了事后一脚踹开,山淞是她的亲人。
好像是有血缘的。
她脑子很乱,只想离开,山淞却铁了心,除了亲吻别的都不管了,他像是恨不得死在这。
桑蕴不想死在这,更不想死在张献手里。
她用力咬着他的下唇,舌尖尝出了血气,想要将拳头凿进他的骨头里。
张献已然快要疯了。
只有山淞,巨大的威胁,可憎的心和舌,且打不得,杀不得,他恨这个人恨到想要将其挫骨扬灰。
沉睡多日,平静到几乎消失的界灵开始低低地笑。
它在通知世界,它醒了。
【看见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我很欣慰。】
它说。
张献听不见,也没法听。它是直接将这段文字灌进他的脑子。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
它在一点点蚕食和覆盖着他。
它……有野心。
这个界灵,这个不知道什么鬼东西做成的神灵,竟然非常渴望成为一个人类。
它一直在学习他、参考他、建议他。
因为它会变成他。
为什么,是什么让一个神渴望变成人?
它总说天道不公,说它的母亲苛待它,又是为何?
因为不许它出风水界?
世界总有规则。
它现在要破除规则,它在挑战天道。
杀人吃人对它来说不算什么事,不能这么说,它没有这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