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刀疤虎怒喝一声,突然加速往前冲了两步,“老子今天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王魁吓得连忙将孩子往身前又挡了挡,刀尖几乎要戳到孩童的脸颊:“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我就真动手了!”
叶栖梧突然开口,往前一步,长剑斜指地面:“王魁,放下孩子,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我跟师兄,清清白白
叶栖梧突然开口,往前一步,长剑斜指地面:“王魁,放下孩子,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活路?”王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头狂笑起来,“落到你们手里还有活路?落到刀疤虎手里更是死路一条!既然今日我活不了,谁也别想好过!”
他猛地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叶栖梧三人,另一只手狠狠扼住孩童的脖颈,孩童的哭声瞬间变成窒息的呜咽。
“你们这些大侠不是要救人吗?来啊!看看是你们救得快,还是他死得快!”说罢,他持短刀的手猛地扬起,眼看就要朝着孩童刺去。
九渊眼中寒光一闪。他指尖凝聚起一道细微却凌厉的灵力,如同出弦之箭般精准射出。
“咻”的一声,正中王魁握刀的手腕。
“啊!”王魁吃痛,短刀“当啷”一声掉在雪地里,五指瞬间失去力气。
几乎是同一时间,叶栖梧瞬间揽过受惊的孩童,另一手顺势扣住王魁的后颈,将他狠狠按在地上。
小孩被叶栖梧护在怀里,惊魂未定地抽噎着,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刀疤虎疯了似的冲过来:“虎子!”叶栖梧将孩子递给他。
刀疤虎接过儿子,看着他脖颈上清晰的指印,怒火“噌”地窜了上来,抬脚就往王魁身上踹去:“狗娘养的!老子要你的命!”
“等一下。”林栖悦上前一步,长剑横在刀疤虎身前,“他的罪,该由官府来判。”
刀疤虎冷哼一声,收回脚,若不是这三人刚才救了孩子,他此刻怕是已经将王魁剁成了肉泥。“哼,暂且留他一口气。”刀疤虎抱着儿子转身就走,打算先带孩子回屋安抚。
没走两步,叶栖梧已拦在他面前,身形挺拔如松,长剑虽未出鞘,周身的气场却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刀疤虎,”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是你带人屠杀陈府一家?”
刀疤虎脚步一顿,脸上的戾气收敛了几分。方才九渊弹指间废了王魁手腕,叶栖梧闪电般救人的速度,他都看在眼里——这三人绝非普通人,硬碰硬讨不到好。
他眼珠一转,侧身指了指地上被捆得像粽子似的王魁。:“我也是被这畜生挑唆的!他说陈万金表面行善,实则克扣善堂粮款,还暗中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我一时糊涂才……”
“一时糊涂?”林栖悦冷笑,“糊涂到要赶尽杀绝,连陈府的丫鬟婆子都没放过?”
刀疤虎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那是王魁怂恿的!他说斩草要除根,免得日后遭报复……”
九渊慢悠悠地走过来,踢了踢王魁的腿,“那陈府库房那些金银细软,分赃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推辞?”
刀疤虎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围的大汉们见大当家被问得狼狈,有人按捺不住想上前,却被刀疤虎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刀疤虎张了张嘴,怀里的儿子突然哭着拽他的衣襟,小身子抖得像片落叶:“爹,我怕……”他心头猛地一软,低头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儿子的背,声音放柔了些:“别怕,爹在呢。”说完,他将儿子往身后的大汉怀里一塞,“看好虎子!”
转身面对叶栖梧三人,刀疤虎脸上露出破罐子破摔的凶悍:“没错!人是我杀的,东西是我抢的!那又如何?”
他指着寨子里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陈万金富得流油,府里的金银堆成山,粮食多得能喂饱半个城的叫花子!他花钱救济那些不相干的乞丐,凭什么就不能分我们寨子一口饭吃?”
“去年冬天,寨子里断了粮,我带着弟兄去求他借点粮食,他倒好,让管家扔出几袋发霉的糙米!”
刀疤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溅在雪地上,“他救旁人是救,救我们就不是救了?老子索性抢了他的,拿来养活寨子里的老弱妇孺,难道不比让他堆在库房里生虫强?”
刀疤虎不知道是,他们去陈府借粮,连陈万金的面都没见着,再加上每日都有许多流浪汉过去陈府求助,管家只是按照人数登记了下发了几袋粮食给他们。而如今,这个管家也被他们杀害,一切真相都被埋葬在地下,再无人知晓。
林栖悦听得心头火起,:“强词夺理!就算陈老爷没有借粮给你们,也不是你们屠杀他们全家的理由,明明是你们贪得无厌,想将别人的家产据为己有,才痛下杀手!”
刀疤虎嗤笑一声,“他不是行善积德吗?那他怎么不救济救济我们?我告诉你,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他陈万金活该被抢,活该被杀!”
九渊突然笑了,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照你这道理,待会我们杀了你,是不是也算是弱肉强食,为这世道除害?”
刀疤虎被他笑得心头一寒,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又梗起脖子:“少他妈废话!有本事就来试试!老子寨里有三百弟兄,难道还怕了你们三个?”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土匪已纷纷举起刀,刀锋在雪地里闪着寒光。
叶栖梧缓缓拔出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流淌着冷冽的光:“那就试试。”林栖悦与九渊对视一眼,也各自亮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