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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地下迷踪 血色通道（第2页）

“屏障。。。”许沉喃喃道，“母亲照片上提到的屏障。”

林幽的异色瞳孔完全扩张：“它损坏了。看那里——”她指向圆环顶部，有一段约一米长的区域符号己经模糊不清，“锈色频率正从那个缺口涌进来。”

就在他们观察时，圆环的旋转突然变得不稳定，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个空间的灯光剧烈闪烁，墙壁上的锈迹如活物般蠕动，逐渐形成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

“快。。。逃。。。”墙壁上的锈迹人脸无声地蠕动嘴唇，虽然没有声音，但口型清晰可辨，“它。。。醒了。。。”

许沉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响起某种古老而宏大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有摔倒。手掌接触到的墙面冰冷粘腻，那些锈迹竟然在向他手掌汇聚。

林幽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开：“不要碰墙壁！它们在记录你的生物信息！”

就在这时，圆环的缺口处突然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照在空间对面的墙上，显现出一段隐藏的通道。通道入口上方亮起一个符号，与林幽异色瞳孔的形状惊人地相似。

“双瞳者的标记。。。”许沉看向林幽，“这是为你准备的。”

林幽的表情复杂：“我感觉到。。。某种召唤。那个通道里有东西在等我。”

他们谨慎地走向新出现的通道。入口处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张黑色车票，许沉捡起一张，发现上面的文字又变了：“终点站：城市之心。单程票。”

通道内部比外部更加诡异——墙壁完全由那种声波化石构成，形成无数凹凸不平的波形图案。随着他们前进，这些图案开始发光，呈现出病态的锈红色。更深处传来有节奏的震动，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

“我们可能正在接近城市的地下核心。”许沉低声道，“如果城市之心真的存在，它——”

林幽突然捂住耳朵蹲下：“声音！突然变得好大！”

许沉什么也没听到，但他口袋里的转换器残片突然变得滚烫，几乎灼伤他的大腿。他刚把它掏出来，残片就悬浮到空中，指向通道深处。

“它在引导我们。”许沉扶起林幽，“你能继续前进吗？”

林幽艰难地点头，脸色惨白：“频率在伤害我。。。但同时也让我看得更清楚。”她指向通道尽头，“那里有一个站台，比零号站更古老。有一列列车在等我们。”

他们加快脚步，通道终于通向另一个站台。这个站台比零号站小得多，风格古老得像是上世纪初的作品。站台边缘的铁轨上，静静地停着一列只有两节车厢的老式地铁列车。车厢外壳锈迹斑斑，但窗户出奇地干净，里面透出温暖的黄光。

更令人不安的是，透过窗户能看到车厢内有乘客的身影——他们或坐或站，姿势自然得像是普通通勤者，只是全都静止不动。

“这不是时间重叠。”林幽的声音发抖，“这是真实的。。。那些是最近失踪的人。”

许沉走近列车，看清了车厢内的情况——那些“乘客”确实穿着现代服装，但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眼睛全部闭着，胸口没有起伏。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精细制作的蜡像。

“他们被抽空了。”许沉突然明白了，“只剩下外壳。内在的东西。。。被城市之心吸收了。”

列车门突然打开，发出气压释放的嘶嘶声。车厢内的灯光闪烁几下，变得明亮起来。一个机械女声从站台某处响起：“前往城市之心的末班车即将发车，请乘客尽快上车。”

许沉看向林幽，后者正盯着自己的双手——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肤表面浮现出与墙壁上相似的锈红色纹路。

“我的身体在。。。共振。”她抬起头，异色瞳孔几乎发光，“许沉，我觉得这列车会带我们找到答案，但可能无法带我们回来。”

许沉握紧转换器残片，它己经热得几乎握不住：“我们没有选择。如果城市之心真的在苏醒，而屏障又损坏了。。。”

他率先踏上列车，林幽深吸一口气跟上。车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关闭，列车缓缓启动，向着隧道深处的黑暗驶去。

透过车窗，许沉看到站台墙壁上的锈迹重新组合，形成一张巨大的人脸。那张脸分明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嘴型清晰地重复着三个字：“关掉它。”

然后列车驶入黑暗，站台和墙壁人脸都消失在视线中。车厢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许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呼出的气息带着古老的腐锈味。

“欢迎回家，双瞳者。”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城市之心己经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