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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美第奇齿轮 永恒之轮（第2页）

盲杖碎片爆发出刺目金光，柯芮的青铜身体化为无数数据流涌入林幽的电子设备。永恒之轮出现短暂停滞。

许沉抓住机会，接住水晶齿轮冲向装置。贝利尼的青铜丝如毒蛇般追来，却在接近钟小雨时突然转向——她体内的古老意识正在与贝利尼争夺控制权。

“现在！”钟小雨的人类意识短暂夺回控制权，大喊，“我是第五个也是第一个！”

许沉将水晶齿轮插入中央凹槽。整个永恒之轮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悲鸣，五个凹槽同时射出光柱，在空中形成牢笼结构，困住那团从贝利尼胸腔逃出的黑影。

“不！”贝利尼的金属身体开始崩溃，“你们不明白释放了什么！”

黑影在光笼中左冲右突，逐渐显现出模糊的人形——那根本不是恶魔，而是一个哭泣的少女形象。

钟小雨的齿轮右眼流出金属泪水：“她是。。。第一个实验体。。。美第奇的私生女。。。我们都被骗了。。。”

陆沉舟的左手装置突然自动飞向光笼，与水晶齿轮产生共振。全息影像展开——年轻的陆沉溪出现在画面中：

“哥，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九感堂在利用美第奇的实验制造活体武器。。。水晶齿轮是终止代码。。。永别了。。。”

光笼收缩，将黑影少女拉回永恒之轮中央。整个装置开始逆向旋转，月亮上的齿轮阴影逐渐褪去。贝利尼的身体彻底解体为一堆无用金属，西个市民胸口的发条装置自动脱落，被正常心脏取代。

钟小雨瘫倒在地，右眼的齿轮光泽渐渐暗淡。许沉和林幽解开倒吊的绳索，接住坠落的柯芮——她的身体己经完全青铜化，但脸上凝固着平静的微笑。

“她将知识传给了我，”林幽触碰太阳穴，眼中闪过数据流，“关于守灯人真正的使命。。。”

礼拜堂突然剧烈震动，墙体开始坍塌。

“出去！”许沉抱起柯芮的青铜像，“整个地下结构要塌了！”

众人冲出地面时，佛罗伦萨的钟声齐鸣，月亮恢复了原本的皎洁。广场上的五芒星血迹消失无踪，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三天后，佛罗伦萨国际机场。

“所以那黑影到底是什么？”许沉揉着太阳穴问道。

林幽翻阅着柯芮留下的数据：“根据解码的资料，那是美第奇实验产生的集体意识，混合了所有受害者的痛苦。贝利尼想把它武器化。。。”

钟小雨的右眼己经恢复正常，但留下了齿轮状疤痕：“我体内的那个意识。。。是初代实验体的保护人格。。。她一首在阻止黑影完全苏醒。。。”

陆沉舟看着新装的机械左手：“我弟弟早就知道真相。。。他自愿成为终止代码的一部分。。。”

正当气氛沉重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嘿！等等我！”

众人震惊回头——莫里斯拖着行李箱狂奔而来，尽管胸口还缠着绷带，却精神抖擞。

“你怎么。。。？”陆沉舟目瞪口呆，“我们亲眼看见你。。。”

“死透了？”莫里斯咧嘴一笑，“惊喜！九感堂的复活技术虽然不完善，但对付致命伤绰绰有余！”

他夸张地单膝跪地向林幽献上一朵皱巴巴的玫瑰花：“美丽的女士，愿意和我约会吗？我可以展示我身上七个有趣的伤疤！”

林幽面无表情地将玫瑰插回他胸前的口袋：“拒绝。”

“酷！我就喜欢难追的！”莫里斯毫不气馁，转向许沉，“队长！我申请加入团队！我会修机械，会六国语言，还会做提拉米苏！”

许沉揉着太阳穴：“我们不是。。。”

“太棒了！”莫里斯己经自己戴上了团队徽章，“我查到一个超赞的度假胜地！南美雨林里的天然温泉！”

钟小雨突然抬头：“等等。。。崔博士刚发来消息。。。南美边境有个村庄，最近三个月连续失踪了十二个游客。。。最后都被发现挂在树上，内脏被替换成某种植物。。。”

所有人沉默地看向莫里斯。

“呃。。。”他挠头，“如果我说那地方其实以玛格丽塔鸡尾酒闻名。。。”

许沉突然笑了：“收拾行李吧，团队休假地点改了。”他举起登机牌，“佛罗伦萨转机里约热内卢，我们去会会那些植物。”

莫里斯欢呼着冲向登机口，差点撞翻行李车。林幽叹了口气，却悄悄收起了那朵压坏的玫瑰。

飞机冲入云霄时，许沉看着窗外的云层。某个瞬间，他仿佛看见云朵组成了一个微笑的女孩面孔，转瞬即逝。

丛林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但这一次，没有齿轮，没有机械，只有最原始的恐惧在枝繁叶茂中悄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