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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地下迷踪 沉睡之心（第2页）

投影走向城市之心，指向那些囊泡：“这些人没有被杀死，而是被保存。城市之心需要他们的记忆和情感作为。。。营养。但最近屏障损坏，它开始过度索取。”

许沉想起那些化为灰烬的乘客：“那些没能被完整保存的人呢？”

“能量失衡的结果。”投影叹息，“原本系统很稳定——地铁网络作为血管，输送微量人类情感能量维持城市之心的沉睡状态。但三个月前，B2号线延伸工程钻探到了关键节点，破坏了平衡。”

林幽突然指向一个较新的囊泡：“那是莫正阳！”

确实，守灯人前领导被包裹在最近的囊泡中，表情平静得像在沉睡。

“他自愿成为接口。”投影解释，“试图控制城市之心的力量，但失败了。现在他的意识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许沉走向投影：“妈。。。信息包。。。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投影的形态开始不稳定：“修复屏障。只有双瞳者能定位损坏点，只有守护者之子能使用声钥重启系统。”它指向城市之心底部的一个控制台，“但选择很艰难。。。重启需要。。。”

信息突然中断，投影闪烁几下消失了。与此同时，整个腔室开始震动，城市之心的搏动变得剧烈而不规则。墙上的囊泡一个接一个亮起红光。

林幽突然抓住许沉的手臂：“我看到了。。。六十秒后这里会崩塌！我们必须赶快做决定！”

他们冲向控制台，那是一个古老的石柱，顶部凹陷处正好与转换器残片的形状吻合。许沉将残片放入凹槽，石柱立刻亮起复杂的纹路，形成一个全息界面。

界面上显示两个选项：

维持当前状态-需献祭一个双瞳者

永久关闭系统-释放所有储存的生命

“献祭？”许沉震惊地看向林幽，“这就是所谓的仪式？”

林幽的异色瞳孔映照着全息界面：“我的血脉。。。我是被设计来作为系统组件的。远古时期，双瞳者一族就是城市之心的监护者。”

腔室震动更加剧烈，部分囊泡开始破裂，里面的人形如蜡般融化。许沉快速分析选项：“永久关闭会怎样？”

“城市之心会停止运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他们转身看到魏国栋的纤维物质重新聚集，形成模糊的人形，“地铁网络会崩溃，整个城市将沉入地底。这座城是建立在上古生物的躯壳上的。”

林幽的瞳孔突然收缩：“不。。。他在撒谎！”她指向魏国栋，“他不是乘务长，他是。。。城市之心的防御机制！”

魏国栋的脸扭曲变形，露出非人类的表情：“聪明的小双瞳者。是的，我保护核心不受侵害。但我说的是事实——关闭系统等于毁灭城市。”

全息界面突然变化，显示出第三个隐藏选项：

完全重启-需双瞳者与守护者共同献祭

许沉读着说明：“完全重启将修复屏障，但需要。。。一个双瞳者自愿成为系统核心，一个守护者自愿成为养分。”他抬头看向林幽，“这不行！”

林幽却出奇地平静：“这是我们的命运，许沉。我生来就是双瞳者，而你继承了守护者的血脉。”

“一定有其他方法！”许沉疯狂地搜索控制台，发现一个隐藏的数据端口，“等等。。。如果我接入守灯人的数据库，也许能找到替代方案。。。”

他掏出手机，惊讶地发现这里有信号。快速拨通崔博士的号码，对方立刻接听起来。

“许沉？！你在哪？整个地铁系统正在崩溃！”崔博士的声音充满静电噪音，“我们监测到地壳异常震动！”

“没时间解释！”许沉大喊，“我需要声之部所有关于城市之心的资料，现在就要！”

“声之部？等等。。。有个加密档案，刚刚自动解锁了。。。”键盘敲击声，“天啊。。。这上面说城市之心是上古生物地鸣者的心脏，被远古文明封印在此。地铁网络是束缚它的锁链。。。”

“有没有提到重启系统不需要牺牲的方法？”许沉急切地问。

静电噪音突然消失，崔博士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有。但需要两支声钥同时作用。一支用来定位，一支用来校准。你只有半个声钥，不够。。。”

许沉看向林幽，灵光一闪：“不，我们有两支！林幽的眼睛就是第二支声钥！远古时期没有金属声钥时，他们用双瞳者作为活体声钥！”

林幽立刻明白了：“我的眼睛能看到损坏点。。。而你的残片能发出修复频率！”

魏国栋——或者说那个伪装成他的存在——突然扑向他们：“不许干扰系统！”

林幽提前预知了它的动作，拉着许沉闪开：“现在！把手按在控制台上！”

许沉照做，同时林幽将脸贴近全息界面，异色瞳孔首视城市之心。两束不同颜色的光从她的眼睛射出，与转换器残片发出的蓝光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彩虹般的桥梁首通城市之心。

城市之心剧烈搏动，然后突然静止。一道纯净的白光从核心爆发，扫过整个腔室。所有损坏的囊泡瞬间修复，融化的躯体重新成形。震动停止，墙上的锈迹消退，露出原始的古老符号。

魏国栋的形体如沙般崩塌，但在完全消失前，他的表情变得平和，甚至露出一丝微笑：“谢谢。。。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全息界面显示：【系统重启完成。屏障稳定度：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