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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画中低语 画中低语（第1页）

许沉站在守灯人总部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前，盯着投影屏上不断循环播放的美术馆监控录像。画面中，《忧郁的女士》画作里的女人确实眨了眨眼，嘴角勾起那个令人不安的微笑。

“第七次了。”崔博士推了推眼镜，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滑动，将画面定格在那个诡异的微笑上，“每次重放，她眨眼的时间点都会比前一次提前0。3秒。就好像。。。。。。”

“就好像她在适应我们的观察。”林幽接过话，她的异色瞳孔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显得更加分明。她站在声波分析仪旁，仪器正在解析昨晚从转换器残片记录下的奇怪频率。

许沉着口袋里仍在微微发热的金属残片：“崔博士，关于画中女子与声之部创始人的相似度，有更详细的分析吗？”

崔博士调出一组全息图像，两个女人的面部轮廓被红色线条标记出来。“艾琳·沃森，声之部三位创始人之一，擅长声波实体化技术。根据记载，她在1892年神秘失踪，同年，《忧郁的女士》这幅画作完成。”

他放大画作的右下角，露出一个模糊的签名，“画家署名是J。W。，我们怀疑就是声之部的另一位创始人约翰·怀特。”

林幽突然捂住右耳，眉头紧锁：“那个频率。。。。。。它又来了。”她快步走到分析仪前，调整了几个参数，“崔博士，把这段声音放慢西分之一速。”

实验室的扬声器里传出一段扭曲的旋律，经过处理后，隐约能辨认出是一首古老安魂曲的调子。随着音乐的播放，投影屏上的画作突然出现细微变化——画中女子的裙摆微微飘动，仿佛有风吹过。

“《光之安魂曲》。”许沉低声说，“但为什么画会对这段音乐有反应？”

崔博士快速敲击键盘：“根据记载，这是艾琳·沃森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据说能将声波转化为实体屏障。如果画中确实封存了她的。。。。。。”他犹豫了一下，“她的意识或能量，那么对特定频率产生共鸣是可能的。”

许沉走近投影屏，仔细观察画中女子的面容。那种熟悉感挥之不去——杏仁形状的眼睛，左眉上那道几不可见的疤痕，还有微笑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红衣女子在音乐厅被拍到的模糊照片。

“你们看这个。”他将手机放在投影旁，两张面孔并排显示。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这不可能。。。。。。”崔博士喃喃道，“红衣女子的照片是三天前拍的，而画作完成于1892年。。。。。。”

“除非她们是同一个人。”林幽说，她的声音异常冷静，“或者有血缘关系。许沉，那张字条还在吗？”

许沉取出红衣女子给他的字条，放在分析仪下。崔博士启动光谱扫描，几秒钟后，纸条边缘显现出一行隐藏的文字：“寻找银笛，真相在镜子另一侧。”

“镜子另一侧。。。。。。”许沉思索着，突然抬头，“美术馆！那面安全镜！我们的影子。。。。。。”

林幽己经抓起外套：“我们必须回去。如果影子真的在倾听，那么它们现在可能己经学会了更多。”

崔博士拦住他们：“等等，你们不能就这样回去。昨晚的事件后，美术馆己经被警方封锁了。”他递过一个金属箱，“带上这个改良过的声波干扰器，如果画作确实与声之部有关，它至少能给你们争取一些时间。”

许沉接过箱子，重量比预期沉得多：“改良版？”

“加入了《光之安魂曲》的反向频率。”崔博士严肃地说，“理论上可以干扰声波实体化现象。但小心使用，它还不稳定。”

离开总部大楼时，许沉注意到林幽频频回头。

“怎么了？”他问。

林幽的异色瞳孔微微收缩：“有人在监视我们。从我们回来就开始了。”她装作整理头发，指了指大楼对面的一扇窗户，那里有镜片的反光一闪而过。

许沉不动声色地点头：“守灯人内部确实有问题。红衣女子知道些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她要通过画作传递信息。”

他们驾车绕了几个街区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才转向旧城区。白天的美术馆看起来平凡无奇，红砖外墙在阳光下显得温暖宁静，完全看不出昨夜诡异的氛围。警方封锁线还围着，但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懒洋洋地站在侧门。

“我们怎么进去？”林幽问。

许沉从后备箱取出两个工作证：“市政艺术保护委员会。崔博士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