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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替身手镯 记忆寄生（第1页）

刑侦大队的会议室里，投影仪将九起失踪案的资料投射在幕布上。许沉注意到一个诡异的规律——每起案件都发生在农历的“九”日，而且失踪者都在前一天做过牙齿治疗。

“这不是巧合。”陆沉舟队长用残缺的左手敲击键盘，调出牙科记录，“所有失踪者都在同一家诊所——明心牙科做过检查。”他放大其中一张X光片，“看这里，臼齿填充物上有微型符文。”

林幽的结晶指尖轻触投影幕布，立刻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与手镯相同的金属。。。他们在补牙时植入了接收器。。。”

柯芮的盲杖突然指向窗外：“诊所的方位。。。在北斗九星的天芮位。。。”

许沉翻开钟小雨的体检报告，最后一页的牙科检查单上，明心牙科的LOGO赫然是一个变形的“九”字。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报告底部多了一行手写小字：“明日子时，天医值位，宜行移植。”

“钟小雨今天请假去了哪里？”许沉突然问道。

陆沉舟调出GPS定位：“奇怪，信号显示她在法医中心，但值班员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监控画面显示钟小雨正站在法医中心的地下冷库前，手中拿着一个青铜器皿。

“那不是钟小雨！”林幽的结晶纹路剧烈闪烁，“波长完全变了。。。是第一个失踪者的频率！”

众人赶到法医中心时，冷库大门敞开着，里面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与槐树混合的气味。钟小雨跪在中央，面前摆着九个玻璃皿，每个皿中都漂浮着不同的人体组织——眼睛、耳朵、舌头。。。

“还差五个。。。”钟小雨的声音变成苍老的男声，她抬起头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她的左眼完全变成了浑浊的灰白色，与二十年前“九感堂”案首位死者的照片一模一样。

陆沉舟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师。。。师父？”

钟小雨——或者说占据她身体的存在——露出一个不属于她的狞笑：“沉舟，我的好徒弟。。。你弟弟没告诉你吗？完美的替身需要血缘媒介。。。”

许沉这才注意到，钟小雨右手握着一把牙科探针，针尖上沾着新鲜血液。她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年轻的陆沉舟与一个少年站在牙科诊所前，少年手腕上戴着一个青铜手镯。

“陆队，你弟弟。。。”许沉刚开口，就被陆沉舟痛苦的表情打断。

“我弟弟是第一个佩戴者。。。”陆沉舟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的九个针眼疤痕，“二十年前那个实验。。。我们以为只是增强感官灵敏度。。。”

钟小雨的身体突然痉挛起来，灰白的左眼流出蓝色液体。九个玻璃皿中的组织标本同时漂浮到空中，组成一个残缺的人形。

“第九宿主己觉醒。。。”人形发出电子合成般的声音，“当九星连珠时，感官永生。。。”

林幽的结晶突然形成防护罩，挡住飞射而来的玻璃碎片。许沉趁机冲向钟小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她的白大褂被撕裂，露出后背——皮肤下隐约可见金属丝在游走，组成古老的象形文字。

“晚了。。。”柯芮的盲杖裂成两半，“嗅觉融合度超过40%。。。原主的记忆开始覆盖了。。。”

钟小雨——或者说正在变成钟小雨的“某个存在”——缓缓站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牙科钻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钻头上缠绕着与冷藏柜中相同的金属丝。

“还差五个。。。”她机械地重复着，钻头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下一个是。。。听觉。。。”

千钧一发之际，陆沉舟扑上前打落钻头。在肢体接触的瞬间，他的左手疤痕突然裂开，九根金属丝如活物般刺入钟小雨的后颈。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灰白左眼短暂恢复了清明。

“陆。。。队。。。”钟小雨的本体意识似乎回来了，“手镯。。。在牙科诊所的。。。X光机下面。。。”

话音未落，那些金属丝突然暴起，将陆沉舟整个人甩到墙上。钟小雨的面容再次扭曲，她捡起钻头，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耳膜。

“砰！”

一声枪响，钻头应声而飞。门口站着真正的钟小雨——脸色苍白，右手持枪，左手腕上缠着浸血的绷带。

“我。。。砍下了自己的左手。。。”她虚弱地靠着门框，“就在融合完成前。。。”

地上的“钟小雨”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身体如蜡般融化，最终只剩下一堆金属丝缠绕着一个青铜手镯。手镯内侧的“嗅觉”二字己经变成了“听觉”。

陆沉舟挣扎着爬起来，他的左手疤痕完全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金属丝：“我明白了。。。当年实验的真相。。。他们不是在增强感官。。。是在收集。。。”

许沉捡起手镯，对着灯光转动。内侧除了刻字，还隐藏着一行微小的数字：0309。

“第三位宿主，第九个感官。。。”许沉突然明白过来，“这不是简单的替身。。。是在组装某个完整的存在。。。”

柯芮拾起一根金属丝，青铜符文剧烈闪烁：“纳米级记忆金属。。。能在分子层面重组生物组织。。。但需要血缘关系作为媒介。。。”

钟小雨跌坐在地，她的左眼恢复了正常，但右耳开始渗出蓝色液体：“我能听见。。。二十年前的声音。。。陆队，你弟弟还活着。。。他被困在。。。”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电子合成音：“。。。第九诊所的镜子里。。。”

法医中心的灯光再次熄灭。黑暗中，九个玻璃皿中的组织标本发出幽幽蓝光，组成一个完整的人形轮廓。它伸出手指，在墙上写下血字：

“当替身完成时，原主将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