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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替身手镯 替身法则（第1页）

明心牙科的霓虹招牌在雨中闪烁，将“九”字形的LOGO投射在积水上。许沉踹开反锁的后门，腐坏的槐树气味混合着牙科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能量读数爆表。”林幽的结晶纹路形成齿状结构，“地下有东西在。。。咀嚼？”

诊所内的X光室门缝下渗出蓝色液体，形成一条细流导向地下室。

陆沉舟用残缺的左手推开X光机，后面的墙壁上布满了齿痕，中央嵌着一个青铜手镯，刻着“视觉”二字。

“我弟弟的。。。”陆沉舟的声音发抖，“二十年前他失踪前，戴的就是这个。”

柯芮的盲杖轻敲墙壁，杖身的青铜符文突然变红：“不是墙壁。。。是伪装成墙壁的生物膜！”

仿佛印证她的话，“墙壁”突然蠕动起来，齿痕开合如同嘴巴，发出湿漉漉的声音：“血缘。。。媒介。。。”

许沉用镊子取下手镯的瞬间，整面“墙”剧烈抽搐，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结构——无数金属丝缠绕着九具人体标本，每具标本的牙齿都替换成了青铜材质的假牙。

“九感堂的。。。原始宿主。。。”林幽的结晶牙齿开始渗血，“他们在用牙齿。。。传递记忆。。。”

最年轻的那具标本突然抬头，空洞的眼窝“看”向陆沉舟：“哥哥。。。第九诊所。。。镜子。。。”

标本的嘴大张到人类不可能的角度，喉咙深处是一个微型投影仪，播放着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给少年陆沉舟的弟弟戴上青铜手镯，手镯内侧刻着“0109”。

“第一宿主。。。”许沉恍然大悟，“你弟弟不是受害者，是第一个自愿者！”

陆沉舟的左手疤痕突然暴裂，九根金属丝如蛇般窜出，刺入标本的喉咙。

投影画面随即切换：一间布满镜子的圆形诊室，九个穿着相同病号服的人围坐一圈，每人手腕上都戴着青铜手镯。

“感官置换仪式。。。”柯芮的盲杖突然指向地下室方向，“真正的诊所。。。在地下！”

地下室的铁门被九道锁链缠住，每道锁链上都挂着一个牙齿形状的锁。许沉将“视觉”手镯按在门上的凹槽处，锁链应声而落。

门后是一间镜面诊室，中央摆放着九张牙科椅，每张椅子上都固定着一具干尸。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干尸的牙齿全部被替换成了微型的青铜手镯，正在不停开合，发出“咔嗒”的摩斯电码。

“还差。。。五个。。。”干尸们齐声说，声音通过牙齿碰撞发出。

林幽的结晶突然刺向地面：“下面还有一层！”

最中央的牙科椅突然下沉，露出一个旋转楼梯。楼梯的扶手上缠绕着活体金属丝，每一步台阶都由不同的人体组织构成——第一级是舌苔，第二级是耳蜗。。。

“九感阶梯。。。”柯芮的符文盲杖照亮台阶，“每级代表一种感官的置换过程。。。”

走到第九级时，面前出现一扇镜面门。镜中映出的不是三人的倒影，而是九个不同年龄的“陆沉舟”，每个人都缺失了不同的器官。

“血缘媒介。。。”九个倒影齐声说，声音透过镜面传来，“最后一步。。。”

陆沉舟突然跪倒在地，他的左手完全被金属丝覆盖：“我明白了。。。当年实验需要九对血缘亲属。。。我弟弟是第一宿主，我是最后的。。。”

镜面门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圆形空间。钟小雨被金属丝悬吊在中央，九束光线从不同角度穿透她的身体，在地面投下九个影子。

可怕的是，她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金属丝在游走，正在重组她的神经系统。

“第九诊所。。。”许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不是地点。。。是人！钟小雨就是第九诊所！”

钟小雨突然睁开眼睛，左眼灰白，右眼正常。她的声音变成九重合唱：“当九种感官归位。。。完美的医疗者将诞生。。。”

一个全息投影在她身旁亮起，显示出一份泛黄的实验计划书：《感官永生计划——第九代医疗者培育方案》。署名处盖着“九感堂”的血指印。

陆沉舟突然冲向中央控制台，用残缺的左手按下紧急制动钮。金属丝如遭电击般从钟小雨体内退出，但己经晚了——她的右耳突然流出蓝色液体，皮肤上浮现出“听觉：100%”的字样。

“第一个感官。。。完成了。。。”钟小雨痛苦地蜷缩起来，“我能听见。。。二十年前的所有声音。。。”

地下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九张牙科椅上的干尸齐声大笑，他们的青铜牙齿碰撞出火花，在空中组成一行字：

“当替身完成时，原主将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