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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画中低语 画中低语（第2页）

他们轻松通过了警员的盘查，进入美术馆内部。白天的展厅光线充足，昨夜阴森的气氛荡然无存。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整理其他展品，肖像画展厅则被黄色警戒线封锁。

“修复专家。”许沉向守卫出示证件，对方不疑有他，放他们进入。

《忧郁的女士》依然悬挂在原处，看起来只是一幅普通的19世纪肖像画。许沉谨慎地靠近，注意到画框下方的那行小字己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新涂的保护清漆。

“有人想掩盖痕迹。”林幽低声说。

许沉点头，然后装作检查画作状态，实则悄悄将声波转换器残片靠近画面。残片立刻开始发热，震动频率与昨晚如出一辙。

“它还在活跃。”许沉说，然后压低声音，“镜子在哪？”

林幽用眼神示意展厅角落的安全镜。他们自然地移动过去，仿佛只是在检查展厅整体环境。镜子看起来很正常，反射出他们的身影和整个展厅的倒影。

许沉仔细观察镜中的画作，突然发现异常：“林幽，看镜子里画的背景。”

在镜中反射里，画作背景的暗色窗帘微微敞开，露出一扇隐约的门，而这在原画中是完全看不到的。

“镜子另一侧。。。。。。”林幽恍然大悟，“红衣女子说的是镜像世界！”

就在这时，许沉注意到镜中他们的影子再次出现了异常——他的影子正缓缓抬起手，指向展厅出口方向。而现实中，他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

“有人在跟踪我们。”许沉立刻明白过来，“影子在警告。”

他们装作继续工作，实则警惕地观察西周。几分钟后，林幽敏锐地发现一个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男子行为异常——他一首在附近的展厅徘徊，却从不真正触碰任何艺术品，而且耳朵里藏着微型耳机。

“守灯人内部的人？”林幽用唇语问。

许沉微微摇头：“不确定。但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检查那面镜子的秘密。”

他们借口需要查看地下室档案离开了展厅。刚转过走廊拐角，许沉就拉着林幽闪进一个清洁间。

“太快了，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林幽皱眉。

许沉掏出仍在震动的转换器残片：“它在发送信号，不只是接收。”他迅速将残片放入崔博士给的金属箱中，咔嗒一声锁上，残片的震动立刻停止，“有人通过这个追踪我们。”

林幽脸色变得苍白：“所以红衣女子给你的这个。。。。。。是故意的？她在利用你？”

“不一定。”许沉沉思，“也许她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才通过画作传递信息。她知道我们会被监视。”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林幽去电闸室制造断电，许沉则返回镜子前寻找线索。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五分钟后，整个美术馆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许沉借着手机光亮回到镜子前，这次他注意到镜面左下角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裂痕。他试探性地按压那个位置，镜子竟然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墙壁上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支银白色的笛子，与红衣女子在音乐厅拿的一模一样。

许沉刚伸手触碰银笛，整个美术馆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他迅速将银笛藏入外套，转身面对门口——三名穿着守灯人制服的男子站在那里，为首的正是行动组组长陆晋。

“许沉，擅自调查封锁现场，违反守灯人条例第12条。”陆晋冷声道，手中举着正式逮捕令，“你和林幽被控涉嫌与声之部非法勾结。请配合调查。”

许沉注意到陆晋身后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不正常地蠕动，如同活物般延伸向他的脚边。他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崔博士给的声波干扰器。

“陆组长，在逮捕我之前，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影子没有跟随你们的动作？”许沉平静地问。

陆晋的表情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