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装备,十分钟后撤离。”他下令,“林幽,联系柯芮准备接收这块石板。”
临时指挥中心内,团队匆忙销毁敏感资料。洛天阳坐在角落,盯着胸前的星图发呆。纹身的光芒随着他的呼吸明暗变化,如同有生命般。
“你看到了什么?”许沉蹲在他面前问。
洛天阳的眼神聚焦了一会儿:“西伯利亚的冰原基地。。。一个巨大的冰洞。。。里面不只有金字塔。。。”他打了个寒战,“还有某种。。。孵化场。冰层里冻着上千个卵形物体,其中一个己经。。。”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头痛打断,鼻血再次涌出。许沉递给他一块布,注意到星图的七个光点中有两个变成了红色。
“每次预知未来都会消耗你?”
洛天阳苦笑:“像是有人用冰锥掏我的脑浆。但值得——如果我们不去西伯利亚,那里的人都会死。不是被杀死,而是。。。被转化。变成介于人类与外星生物之间的怪物。”
林幽突然惊呼:“柯芮发来紧急通讯!”
屏幕上的柯芮状态极差,电子眼不断在星空图案与正常模式间切换。她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声:“石板。。。是记忆存储装置。。。记载着它们的起源。。。”
背景中,北京实验室的警报刺耳响起。柯芮不受控制地举起双手,电子眼投射出全息影像——浩瀚星空中,一艘巨大的生物飞船悬浮在气态行星轨道上。飞船表面覆盖着与封印点相同的符号。
“猎户座β。。。”柯芮机械地复述,“它们不是侵略者。。。是逃亡者。。。”
影像切换,显示飞船内部数千个休眠舱,每个舱内都是一个双面生物。突然警报响起,飞船失控坠向最近的行星。在撞击前,三个逃生舱弹射而出。。。
“三个封印点。。。”许沉恍然大悟,“丛林、峡谷、冰原。。。”
柯芮的影像突然扭曲,电子眼完全变成星空图案:“警告。。。冰之封印最脆弱。。。满月。。。还有72小时。。。”
通讯戛然而止。与此同时,钟小雨苏醒过来,怀中的石板突然悬浮到空中,投射出一幅冰原地形图,上面标记着一个闪烁的红点。
“它们的孵化场。。。”她虚弱地说,“在召唤同类。。。”
陆沉舟检查着装备:“我们缺少极地作战的装备。”
“我有办法。”洛天阳勉强站起来,“在阿拉斯加有个私人基地,存着祖父留下的极地探险装备。”他指向地形图,“但首先得破解这个坐标。”
林幽己经将地形图与卫星图像比对:“匹配成功!位于西伯利亚北部死亡之角区域,苏联时期曾在那里建立过秘密研究站,1991年被废弃。”
莫里斯吹了声口哨:“所以毛子早就知道那里有古怪?”
“不只是知道。”许沉放大图像,研究站建筑呈五角星排列,中心正是冰封金字塔的位置,“他们在研究它。或者说。。。试图利用它。”
钟小雨突然抽搐,石板掉落在地。她的右眼变成了冰蓝色,左眼仍是正常的黑色:“研究站。。。没有废弃。。。一首在运作。。。用活人做实验。。。”
她的声音变成男女双重音调:“他们以为能控制冰之力量。。。却加速了封印破裂。。。”
帐篷外传来军方首升机的轰鸣。时间不多了。
许沉迅速做出决定:“林幽、莫里斯负责破解石板上的更多信息;陆沉舟准备装备清单;我去交涉撤离事宜;洛天阳。。。”他看向仍在流鼻血的富二代,“你负责联系阿拉斯加基地。”
“那我呢?”钟小雨挣扎着坐起。
“你与柯芮保持联系。”许沉递给她一瓶莫里斯的血清,“你们两个是我们与它们之间的翻译官。”
当团队分头行动时,没人注意到掉落在地的黑石板悄悄移动了一毫米,其表面的星图中,第三个光点闪烁了一下,变成了危险的红色。。。
三小时后,洛天阳的私人飞机“探索者号”起飞,目的地阿拉斯加。从舷窗望下去,魔鬼峡谷己经变成一道模糊的疤痕。但许沉的通讯器突然收到一段加密信号,来源显示为“冰原研究站”。
信号中只有持续30秒的杂乱噪音,但频谱分析显示其中有规律性脉冲——心跳频率,但每分钟只有7次,且每次跳动都伴随奇怪的金属回音。
更诡异的是,信号的加密方式与洛天阳家族徽章上的花纹完全一致。
“我们遗漏了什么。”许沉转向正在休息的洛天阳,“你祖父当年真的失败了吗?”
洛天阳胸口的星图突然刺痛,一段新的预知画面涌入脑海:西伯利亚冰层下,一个巨大的生物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