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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镜中人 完美容器（第4页）

就在这时，迷宫最后一道墙壁轰然倒塌，崔博士带着一队守灯人特工冲了进来。他们装备着奇特的武器，像是某种光线发射器。

“许沉！退后！”崔博士厉声喝道，“那是危险的镜灵伪装！”

许沉没有动。他现在能清晰地看到崔博士身上的异常——她的影子比本体快半拍，而且形状不时变化，像是某种多足生物。

“不，崔明远。”许沉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危险的是你，或者说，附在你身上的东西。”

崔博士脸色大变：“胡说八道！特工们，执行清除程序！”

特工们举起武器，但许沉只是轻轻挥手，一道由光与镜面组成的屏障瞬间成型，将所有攻击反弹回去。

特工们惊叫着倒地，他们的影子突然脱离身体，扭曲着消散在空气中。

“影魔。”许沉走向崔博士，“守灯人典籍中记载的最古老背叛者。它们伪装成影子，寄生在宿主身上，慢慢吞噬其意志。你是什么时候被附身的，崔博士？火灾那天？还是更早？”

崔博士——或者说寄居在她体内的东西——发出不似人类的尖笑：“聪明的小子。但你太晚了。议会己经被我们控制，现实世界的通道即将打开！”

她突然扑向许沉，双手变成锋利的影刃。许沉本能地举起光刃格挡，但林幽的镜中体比他更快——镜面长剑刺穿崔博士的胸口，没有流血，只有黑雾喷涌而出。

“这不是崔明远。”林幽的镜中体冷冷地说，“只是一个空壳。”

黑雾散去后，地上只剩下一具干尸般的躯体，和一团扭曲蠕动的黑影。许沉用光刃刺穿黑影，它发出最后的尖叫，然后化为灰烬。

“现实世界。。。”许沉突然想起什么，“听证会！那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转向能量场中的母亲，伸手触碰光索。与之前不同，光索现在对他毫无伤害，反而如水流般温柔分开。母亲虚弱地倒在他怀中，几乎轻若无物。

“沉儿。。。”她的声音微弱如耳语，“阻止他们。。。镜界之门。。。”

“我会的。”许沉承诺道，“但我需要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母亲摇摇头，指向林幽的镜中体：“她。。。会帮我。你必须回去。。。现实世界的镜界之门己经打开。。。”

许沉看向林幽的镜中体，她点点头：“我会保护她。但你得知道，现实世界的林幽。。。她不完全是我们这边的。”

“什么意思？”

“她以为自己是在执行平衡计划，实则被影魔利用了。”林幽的镜中体苦笑，“去找她，但不要完全信任她。”

整个空间再次剧烈震动，更多的记忆墙壁开始崩塌。许沉知道镜界即将因核心能量场的解除而重组，他必须在那之前返回现实世界。

“我会回来。”他对母亲承诺，“等我关闭了现实世界的镜界之门。”

母亲微笑着抚摸他的脸，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许沉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悲伤：“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镜子是双向的。。。”

林幽的镜中体递给许沉一块镜片：“用它回去。记住，现实世界的林幽不知道镜中发生的事。不要打草惊蛇。”

许沉最后看了一眼母亲和林幽的镜中体，然后举起镜片对准自己。镜面反射中，他看到的不再是单纯的倒影，而是两个世界的交界点。

“双向的。。。”他喃喃道，然后向前迈步。

穿越回现实世界的过程比前两次都要顺畅，几乎没有不适感。许沉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教堂忏悔室里，手中的镜片己经化为粉末。

教堂钟声敲响八下——距离听证会还有一小时。许沉检查了一下自己：光之刻印变成了全新的三元符号，身体不再有重影现象，思维也异常清晰。融合带来的变化似乎己经稳定。

他走出教堂，阳光刺眼而真实。城市看起来一切正常，但许沉现在能感知到那些细微的异常——某些行人的影子过于活跃；商店橱窗的倒影偶尔会延迟；甚至空气中都漂浮着微量的镜界能量粒子。

最强烈的能量波动来自守灯人总部方向。许沉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总部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许沉注意到那镜中的司机没有眨眼。

“今天天气不错。”镜中司机说，声音与现实的司机完全不同，“适合开启新世界，不是吗？”

许沉握紧光刃发生器，没有回答。战争己经开始，而他可能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守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