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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剧场轮回 虞姬刎颈（第1页）

江城大都会剧院的后台走廊里，许沉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焦糊味——尽管剧院己经彻底翻新，1923年的火灾痕迹依然以灵异形式存在着。他的手背隐隐作痛，血字“五”的边缘开始发黑，像被火烧过的纸。

“能量读数比上周高了十倍。”崔博士盯着检测仪，屏幕上的曲线不断突破峰值，“就像整个剧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异电池。”

白雨笙抱着一摞发黄的档案跟在后面：“我找到了1923年6月的警方记录。七绝班头牌林凤仙——艺名小杨月楼——的尸体确实是在这里发现的，但。。。”她翻开一页验尸报告，“法医笔记很奇怪，说颈部伤口有二次切割痕迹，疑似死后造成。”

轮椅上的林幽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她脸上的结晶纹路己经蔓延到右脸颊，形成半张完整的戏曲脸谱。柯芮扶住她的肩膀，却猛地缩回手——林幽的皮肤烫得像烙铁。

“她在同步。”柯芮的盲杖尖端结了一层霜，“林幽正在同步林凤仙的死亡记忆。”

许沉加快脚步。推开舞台侧门时，一股刺骨寒风迎面扑来。舞台上空无一人，但虞姬自刎用的道具剑却悬在半空，剑尖滴下暗红的液体，在舞台上积成一滩血泊。

“不是第五排了。”崔博士声音发颤，“你们看观众席。”

原本消失的404座位再次出现，但不止一个——整个第西排都变成了模糊的虚影，座位上隐约可见穿着不同年代服装的观众。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观众”全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身体前倾，双手紧抓前排座椅，仿佛在期待什么精彩场面。

许沉掏出铜牌。铜牌上的第一个座位标记正发出刺眼的红光，与舞台上悬空的剑形成某种呼应。

“我们得打断这个循环。”许沉走向舞台，“崔博士，准备电磁脉冲装置。白小姐，我需要你念林凤仙的生平——特别是她死亡当天的细节。”

当许沉踏上舞台的瞬间，整个剧院的光线骤然变暗。悬空的剑突然有了持握者——一个穿虞姬戏服的女子背对观众，剑刃抵在脖颈处。她的动作机械地重复着：举起剑，划过脖颈，然后一切重置。

“林凤仙，”白雨笙的声音在发抖，“1923年6月15日晚，应张大帅要求单独表演《霸王别姬》选段。据侍者回忆，她离开化妆间时情绪正常，但上台后突然。。。”

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舞台上的“虞姬”突然停止重复动作，缓缓转身——戏服领口处没有脸，只有一团蠕动的黑影。

“不是自杀。”林幽突然开口，声音变成了陌生的女声，“他们逼我穿上这身戏服。。。把我按在镜前画脸谱。。。然后。。。”

舞台上方的灯光架突然坠落，砸在“虞姬”站立的位置。但下一秒，她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舞台另一侧，继续着自刎的动作。

许沉感到铜牌变得滚烫。他猛地意识到什么：“不是重复死亡场景——是在重复被伪装成自杀的谋杀！崔博士，脉冲对准舞台右侧的镜子！”

电磁脉冲装置发出刺耳的嗡鸣。舞台右侧那面古董穿衣镜表面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是现在的舞台，而是1923年的场景：几个穿军装的人按着一个穿戏服的女子，强行将剑刃划过她的喉咙。

“现在！”许沉将铜牌掷向镜子。

铜牌击中镜面的瞬间，整个剧院剧烈震动。镜子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时期的剧院场景。悬空的剑当啷落地，“虞姬”的身影开始闪烁不定。

林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脸上的结晶脸谱出现裂纹，从中渗出暗红色的光。柯芮迅速将一张符纸贴在她额头，念诵起守灯人的镇魂咒。

“许沉！后面！”崔博士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