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喜欢Jonas那样的!年轻英俊,浪漫多金,可那又怎样?”
宋暮阮翻出短信,高举着手机,塞进男人冷眸下方——
[声声,如果说我愿意为了你来到中国呢?]
[对不起,Jonas,我已经是萧太太。]
忽而,娇横的语气转成委委屈屈的控诉——
“萧砚丞,你怀疑我……呜,你是个坏老公!”
冷眸黯了一秒,落在少女的戒指上。
和他一样,戒圈微微有点大,碎钻鸢尾位置偏移到了指腹。
他拾过少女的腕骨,指腹拨正那朵鸢尾。
两瓣如弓形的薄唇,软了绷着的力,肃真道出三字。
“对不起。”
少女迅速又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擦去眼尾假惺惺挤出的湿意。
“没关系啦!老公。”
她绮丽的脸蛋顿时雨过天晴,像极方才原谅瞿放的骄矜语调。
“那……你也会像我这样吗?”
他看着她,知道她嗲着嗓子喊他老公时,定会有所求。
于是,配合道:“怎样?”
宋暮阮歪着脑袋,脑后几绺波浪卷发也晃漾出黑玉般的光泽。
弧度甜美而狡黠,恰如她此刻压不住的唇角。
“老公今晚也会恪守夫德,冷漠拒绝瞿二给你介绍的任何漂亮女人吗?”
瞿放的话浮响耳边。
他的太太,每次都会刷新他对于骄横这一词的认知。
萧砚丞低低笑了声,不作正面回应。
“欲扬先抑,再挟眼泪以令老公。”
“萧太太,你很会。”
“?”
竟然被识破了。
……她忘了老男人不吃小姑娘撒娇这一套。
但他怎么能当面戳穿她的小心思呢?
指尖抹了抹眼尾并不存在的泪花,宋暮阮扭头就朝那镶金的旋转玻璃门走去,米白短靴,噔——噔噔……
凌乱无序的节奏,泄露她丢了脸面的张惶。
被滞留在厅堂的男人,凝着那抹急得快要翩跹的倩影。
下一秒,薄唇掣勾了一侧。
-
珀御,顶楼总统套房内。
元卓汇简单报完上午会议的主要内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安静退到墙侧的檀木书柜前。
咽下嗓口提着的气,飞快地瞄了眼上司唇角那缕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