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啸缓缓从龙榻上站起!动作沉稳有力,渊渟岳峙!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残留的白色玉粉,感受着体内奔腾咆哮、仿佛一拳能轰碎山岳的恐怖力量,一股掌控一切的强大自信油然而生!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强大、睥睨一切的弧度。
能量点:【350500】!
身体: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甚至超越从前!
精神:澄澈通透,洞察秋毫!方圆百米内纤毫毕现!
力量!这就是足以碾碎一切阴谋、主宰一切的力量!
他目光如电,扫过地上如同烂泥、眼神却充满病态狂热的魏忠贤,那目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玩味。
“魏卿,”朱啸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沉稳、洪亮、带着无上威严,在寝殿内隆隆回荡,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这块玉…朕收下了。”
仅仅一句话,魏忠贤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心痛!他挣扎着想磕头谢恩,却因脱力只能把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带着哭腔嘶喊:“老奴…老奴谢皇爷天恩!老奴…老奴万死…难报啊!”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暂时保住了!至少,在皇爷眼里,他还有价值!
朱啸不再看他,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勖勤宫内正在被能量余波持续修复的朱由检,更看到了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投下“黑鸦”之毒的幕后黑手!
殿门被猛地推开!
王承恩带着一身更浓重的血腥和凛冽杀气,如同铁铸的雕像,大步踏入。他冷硬的脸上残留着未褪尽的杀意,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染血的黄铜密筒!看到龙榻前巍然而立、浑身散发着恐怖威压的皇帝,王承恩瞳孔剧震!皇爷不仅恢复了,而且气势如渊如狱,深不可测!这变化…简首如同神迹!
他立刻单膝跪地,头颅深埋,双手将染血的密筒高高奉上,声音带着绝对的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禀皇爷!勖勤宫己肃清!信王殿下转危为安!逆贼曹化淳,己被臣就地格杀!此密筒,搜自其尸身夹层!”
朱啸伸出手,那只手稳定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取过密筒,指尖微动,黄铜筒盖应声而开。薄如蝉翼的纸卷被抽出,展开。
依旧是那行工整的蝇头小楷:
“鹰巢生变,巢主归位,爪牙森然,虚实难辨。饵己投,待虎争。”
朱啸的目光扫过字迹,眼中熔金般的火焰无声地跳跃了一下,冰冷而暴戾。他缓缓抬头,看向地上因听到“曹化淳”名字而再次剧烈颤抖的魏忠贤。
“魏卿,”朱啸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让空气都为之冻结的恐怖压力,“这‘饵己投,待虎争’…”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下,“…你告诉朕,除了你这头‘虎’…另一头,藏在哪里?”
“轰隆——!”魏忠贤只觉天旋地转!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他肥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神惊恐地乱转,似乎在拼命思索,又像是在恐惧那个名字带来的后果。
朱啸不再等待,目光转向王承恩,如同帝王在俯瞰自己的利剑:“拟旨。”
“奴婢在!”王承恩头颅垂得更低。
“魏忠贤,献宝有功,暂免其罪,留待后察。”朱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即日起,褫夺一切官职、封号,圈禁于乾清宫偏殿!由你亲自看守!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他若少了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遵旨!”王承恩沉声应道,眼中精光一闪。圈禁乾清宫偏殿?亲自看守?这比诏狱更森严!皇爷这是要把这老狗牢牢捏在手心,榨干最后的价值!
朱啸的目光投向殿外勖勤宫的方向,又仿佛穿透了重重宫阙,投向那信号升起的东南宫苑,投向这夜幕下蠢蠢欲动的京师。
他缓缓抬起那只刚刚汲取了磅礴能量、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五指缓缓收拢,仿佛将整个无形的棋局,连同那藏匿在阴影中的“主人”,都紧紧攥在了掌心!
“饵,朕吞了。”朱啸的声音低沉,如同龙吟于渊,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威势和绝对的掌控,“现在…该朕落子了。”
“传令!明日卯时正刻,朕,要御门听政!让满朝文武…都给朕滚过来!”
沉寂了太久的大明帝国心脏——乾清宫,在这一刻,伴随着帝王苏醒的磅礴威压和冰冷的杀伐之音,发出了沉寂多年后的第一声…震彻九霄的龙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