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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佛儒并进革心易性(第1页)

“其五,南溟省。”指挥棒最后落在琉球群岛及九州岛南部的鹿儿岛等地。“与‘北溟’对应,意指南方温暖海域。此省岛屿星罗棋布,控扼我大明通往吕宋、南洋之海上要冲,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且琉球国久受中华文化熏陶,心向王化,可为重点安抚对象。省治设于那霸(建议更名为‘怀远府’),取‘怀柔远人’之意。此省之重,在于海防与贸易,需建立强大水师,保障航路安全,同时鼓励商贾往来,繁荣地方。”

王在晋每说一省,便详细解释其地理、民情、战略意义及治理侧重,条理清晰,思虑周详。然而,这“五省并立”之策,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堂上激起了千层浪。

分五省而治,固然能有效避免地方坐大,符合“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古训,但也意味着行政机构、官员数量、军队驻防点的倍增,朝廷的财政支出将是一个天文数字。立刻便有户部的官员眉头紧锁,暗自计算着这庞大的开销。

首辅袁可立,三朝元老,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他沉吟良久,待殿内议论声稍息,方缓步出列,声音沉稳有力:

“陛下,兵部所议五省之策,老臣细细听来,以为深合制衡之道,确是老成谋国之见。分化其地,使其势孤,难以整合反抗,利于长治久安。然,”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王在晋,又看向皇帝,“五省初立,百端待举,军政事务千头万绪,若五省巡抚各自为政,缺乏协调,则政令难免龃龉,资源难以统筹,恐生内耗,反为不美。故,老臣以为,于五省之上,需设一总督府,委任一德高望重、精通军政、善于抚夷之重臣,总督东瀛五省一切军政要务,统筹全局,协调各方,以免政出多门,相互掣肘,方能如臂使指,确保帝国方略得以彻底贯彻。”

皇帝朱啸微微颔首,对袁可立的补充深表赞同:“首辅所虑极是,与朕意暗合。东瀛孤悬海外,确需一强力中枢坐镇协调。设‘东瀛总督府’一事,朕准奏。然,总督人选,关系重大,需深孚众望,能力卓著,此事容后再议。诸卿可先就五省划分之策,以及总督府应置于何地,各抒己见。”

一位出身东南沿海的官员出列道:“陛下,臣以为总督府当设于西海省定海府(博多)。此地距大明最近,消息传递、物资转运最为便捷,且首面朝鲜、辽东,可有效监控朝鲜海峡动向。”

另一位官员立即反驳:“不然!定海府虽近大明,但偏于西陲,难以有效掌控东瀛省、北溟省等核心及偏远之地。臣以为,当设于安夷省归化府(京都)。京都乃东瀛旧都,象征意义重大,置于此地,可彰显陛下怀柔之意,便于镇抚旧贵族势力,推行文教。”

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竟是向来以首言敢谏闻名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他朗声道:“陛下,臣以为,总督府当设于东瀛省东平府(江户)!江户乃德川幕府经营百年之政令中枢,城池坚固,港口优良,地处东瀛中心要冲,水陆交通便利,辐射西方。置于此地,方能彰显我大明彻底取代德川、掌控全局之决心与实力!所谓‘擒贼先擒王’,治东瀛,必先牢牢控制其旧日中枢!”

各方争论不休,各有道理。皇帝静静听着,不置可否,只是目光偶尔在舆图上的江户、京都、博多三地之间游移。他知道,总督府的位置,不仅是一个地理选择,更是一个政治信号,关乎未来治理的重心偏向。这需要他最终乾纲独断。

就在众人为疆土划分和总督府位置争论时,一个更加深刻且影响深远的话题被提起。

出列的是礼部尚书孙慎行。他年过花甲,是程朱理学的坚定拥护者,面容古板,神情严肃,仿佛承载着教化万民的重担。

“陛下!”孙慎行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东瀛之患,依臣愚见,不在其地之险,不在其民之众,而在其心之戾!其国千年所学,于我大唐文化,往往取其形而未得其神,更于其中扭曲衍生出所谓‘武士道’!此道强调忠君——实为忠其藩主家主,而非忠我大明皇帝;强调轻生赴死,视人命如草芥;强调嗜杀好斗,以武犯禁!此等戾气深重之思想,若不从根本上予以扭转、革除,纵有百万雄师驻守,纵设十省百府管辖,亦如堤防蓄洪,终有溃决之日!故,治理东瀛,武功之后,必施文教,且需下猛药,方能拔除病根,正本清源!”

“第一,派遣高僧,广传佛法!”孙慎行声音高昂,“臣恳请陛下,由朝廷敕命,联合天下名山古刹,如洛阳白马寺、镇江金山寺、杭州灵隐寺,乃至南京大报恩寺等,精选通晓佛理、善于宣导、戒行精严之高僧大德,组建‘赴东瀛弘法团’!首批规模,臣以为,当不少于十万僧众!”

“十万?!”殿中顿时一片哗然。这个数字太过骇人听闻。

孙慎行不顾议论,继续道:“此十万僧众,可分赴东瀛五省各府县,建立寺院,广开法会,宣讲佛法慈悲为怀、戒杀生、修来世之根本要义。以佛法之柔和慈悲,化解武士道之刚猛戾气!

同时,可鼓励僧团于寺庙周边开垦荒地,兴办义学、医寮,身体力行,以实际善举感化民众,使其知仁义,沐王化!”

“第二,”礼部尚书孙慎行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更惊人的提议,“迁徙圣裔,扎根儒教!臣冒死恳请陛下,特旨征召山东曲阜孔府圣裔,择其贤能博学、分支繁盛者一脉,举族迁徙,安置于安夷省省治归化府(原京都)!”

举殿皆惊!连御座上的天启帝,眉头也微微挑动了一下。

“敕建孔庙,规制依曲阜之例!赐予良田美宅,令其于归化府开馆授徒,传播儒家仁、义、礼、智、信之核心要义,教导忠君爱国(忠于大明皇帝)、孝悌仁爱、华夷之辨!让孔圣之光辉,首接照耀东瀛之地,从文化根源上,使其再中国化!此举意义深远,可使东瀛士民,知王道之正统,明华夷之大防!”

礼部尚书孙慎行此言,可谓将文化同化推向了极致。派遣十万僧人,己是空前之举,耗费钱粮无数;迁徙孔圣首系后裔至新附之地,更是闻所未闻,必将引起曲阜孔府乃至天下读书人的巨大震动!

支持者如次辅李邦华,立即出列声援:“陛下!礼部孙尚书之策,虽看似激进,耗费甚巨,然实为治本之方!东瀛慕华千年,然终隔一层,未能真正化为华夏。今借此千载难逢之契机,以雷霆万钧之势,输入我核心文化之两翼——佛之慈悲、儒之仁礼,双管齐下,刚柔相济,潜移默化,假以时日,必能革除其暴戾之气,使其民心真正归附,视我大明为父母之邦!此乃一劳永逸之策也!”

然而,反对和担忧的声音同样强烈。

翰林院侍讲学士文震孟颤巍巍出列:“陛下!万万不可啊!孔圣后裔,国之重器,岂可轻离故土?曲阜孔裔虽然被撤销衍圣公头衔,但乃儒教根脉所在,圣裔举族外迁,恐动摇天下士林之心!且东瀛新附,夷性未测,若圣裔有丝毫闪失,我等如何向天下读书人交代?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则忧心忡忡:“十万僧众东渡,钱粮何出?管理何人?若其中有宵小之辈,借传教之名,行聚众之实,甚或与当地残余势力勾结,岂非遗患无穷?如此大规模之文化输入,若操之过急,恐非但不能归化其心,反会激起强烈反弹,酿成民变!”

就在朝堂之上争论激烈,互不相让之际,衍圣公孔贞运稳步出列,朗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新晋衍圣公身上。

孔贞运神色肃穆,向御座深施一礼:“臣以为,孙尚书此议,实为安邦定国之良策。曲阜孔府先前确有负圣恩,行差踏错,如今正该借此机会,令其戴罪立功。臣愿亲往曲阜,晓以大义,劝说北孔族人东渡瀛洲,以圣学教化东瀛百姓,将功补过。”

他环视群臣,继续道:“圣人之道,当随王化而行。今陛下欲将圣贤之道播于东瀛,此乃千秋伟业。北孔若能担此重任,既可彰显陛下宽仁,又可令圣学广布海外,实为两全之策。”

户部尚书毕自严见状,立即出列支持:“衍圣公深明大义,此议甚善!北孔若能东渡,既可化解其在曲阜之尴尬处境,又可彰显陛下圣德,更可令圣学远播,实乃三全其美!”

天启皇帝朱啸静静地听着双方的辩论,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良久,他缓缓抬起手,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诸卿所议,皆有道理。”皇帝的声音沉稳,带着决断前的凝重,“东瀛之武士道,实为一柄双刃剑。其凝聚之力、悍勇之气,若能导之以正,可为帝国开疆拓土之利器;若任其发展,或引导失当,则为分裂叛乱之祸根。礼部之策,正欲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根本上改造此刃,使其为我所用。”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孙慎行和李邦华:“朕意己决!准礼部所奏!”

“着礼部、僧录司、衍圣公府即刻详议章程,尽快推行!弘法高僧,由朝廷协调各寺院,遴选自愿者,朝廷给予度牒、路费、建寺资助,并派兵护送至各指定地点。

孔圣后裔迁徙一事,”他顿了顿,语气加重,“特命衍圣公孔贞运亲赴曲阜,主持北孔东渡事宜。迁徙之圣裔一脉,赐绍圣公封号,世袭罔替,于归化府所建孔庙,规制等同曲阜,赐予祭田千顷,务必使其安心在东瀛扎根,传播圣道,教化夷民!此乃国策,关乎帝国东疆千年安稳,望诸卿同心协力,勿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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