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年来,他待她却好得没话说,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越是这样,她心越慌。
“夫人,该歇息了。”丫鬟青禾进屋收拾东西,轻声提醒道。
伏婉君点点头,起身往内室走。刚走到床边,就见张砚舟从书房回来了。
他脱下外袍,只穿着月白中衣,发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严肃,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睡吧。”
他掀开被子躺下,往外侧了侧身,给她留出足够的位置。
伏婉君犹豫了一下,也躺了进去。
床很大,两人之间隔着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合着一点皂角的清爽。这味道让她莫名地安心,却又有些烦躁。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是逐渐加重的喘气,张砚舟将人手腕钳住,睁开双眼:“不行。”
不行的时候多了去,伏婉君不想去考究他为什么不行,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爹娘又来信了,让我们要个孩子。”
显然这个理由不能改变他的决定:“明日我书信过去解释。”
把握着又硬又热的肉棒,心口的躁动强压不下,她直接翻身骑上他的小腹:“可是,我现在想要。”
自从嫁做人妇后,伏婉君便很少提出这类强硬的要求,因此张砚舟一愣,再回过神,借着月色隐约看见的是如凝脂的肌肤。
什么时候脱光的?
“夜里凉。”他眼眸一深,扯住被角往她身上披,语气平平。
伏婉君按住他,眼底燃着几分倔强:“你用身体暖我。”
随即,她俯身去亲他的下巴,顺着往下,亲到喉结,亲到锁骨。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握着柱身上下滑动,拇指指腹挑弄尿孔,直至吐出滑液。
她听到耳边的喘息越来越重,心底暗自得意,正要开口,却听他轻声唤她,然后说些煞风景的话:“今夜,是你想要,还是,你心慌?”
室内的空气被这一句生生凝住。
伏婉君从小就知道张砚舟聪明,以前因为这份聪明对他着迷,成婚后反倒开始抵触这份将人剖析彻底,看光一切的聪明。
夫妻之间做些情事再正常不过,他就非得让人难堪,刨根问底地探究情起的动机吗?
“是心慌,要补偿,你给是不给?”于是她偏故意激他,倒要看看能如何。
三年前装傻躲过去没吵成的架,似乎要毫无预兆的落到今晚爆发。
张砚舟果然上钩。
他稍稍用劲,伏婉君眼前一花,便被压至他身下。
良久,他冒出一句:“婉婉,你别气我。”
伏婉君:“……”
比起从前的脾气,她已经忍了太久,所以痛快地撕碎“贤妻”面具:“那你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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