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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废物的二次利用（第2页）

“是，陛下。”斯捷潘应了一声，随手关上了门，看了一眼西周，毫不客气地评价：

“装潢很新，窗帘很有品位，就是桌子太整洁了点，缺乏人情味。”

我走到大办公桌后，懒得跟他废话，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大堆文件丢到了桌上。

“塔尔希斯的全部情报。”我开口道，“旧侯爵的势力图、贵族派系分析、港口出货统计、矿业收入结构、税收空缺与民众情绪波动报告——全在这儿。”

“一个小时内给我方案。”

斯捷潘看着那堆文件，眉毛一挑，眼睛却是发亮的。

“陛下，我不太擅长纸上谈兵……”他抬起头，笑得人畜无害，“但若您能允许我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或许能让我的脑子更灵活一些？”

我一指旁边的茶具。

“自己动手吧。”

“女王陛下英明。”

他利落地倒上一杯热茶，坐在桌前，翻开文件，那副懒散的样子褪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专注的冷静。

我也终于得以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

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窗外夜色深沉。

我闭着眼睛，耳边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响起的轻笑，像是他真的在欣赏一场令人愉悦的政治歌剧。

差不多三刻钟后，他终于合上最后一页，站起身，理了理衣领。

“好了。”他一边起身一边笑，“陛下，我准备好了。”

我眯着眼睛：“说吧。”

“我有两个方案。”他说，“一个给天使，一个给魔鬼。您想听哪个？”

“都说。”

“那我先说第一个。”他语气随意，“叫‘融合同化’，大体和写这份报告的卡尔大人的思路相同。”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桌上划着想象中的地图：

“逐步废除塔尔希斯原有的自治特权，将其编入雷瓦尼亚行政体系。”

“先是派遣文官协助地方事务，然后以税改为名逐步剥夺侯爵的经济来源，最后由议会投票废除其实权地位。”

“整个过程约需三年，过程平稳，但侯爵的影响力会持续存在一段时间。”

我点点头，这和卡尔给我的报告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卡尔的版本更加详细。

“第二套呢？”我问。

他笑了，嘴角一扬。

“第二套，名字叫‘内讧引爆器’。”

“首先，召集塔尔希斯的主要贵族和牧首，成立一个所谓的‘治安维持会’，表面上是为了协助整合塔尔希斯与王国体制，实则让他们互相监视。”

“同时，我们秘密推动一项法案，宣布‘土地所有权重新登记’，但只针对在战争中出过兵的贵族。”

“借此引发老侯爵与他那几个副手之间的土地归属之争，让他们逐步露出丑恶的嘴脸，彻底丢掉民心。”

“再由我们背后支持几个本地的年轻贵族新秀，让他们公开质疑旧体制，声称应效仿雷瓦尼亚的新制度，土地收归国有，鼓动平民游行——当然是经过我们精心‘引导’的游行。”

“然后呢？”我一边听一边坐首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