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赌赢了。”
陆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瘫靠在冰冷墙壁,每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火辣辣的痛。
左眼被半凝固血污糊住,视野模糊,唯独那诡异的右眼球,清楚看见病房内地狱般的景象。
“‘强制治疗’,对咒神自身……也有用。”
他回想着咒神护士的杀人规律:
拒绝吃药和试图离开病房。
触发杀人规律,护士就会用针管进行‘强制治疗’。
无论是谁,被“治疗”就会立即死亡,咒神护士也不例外。
陆烬扶着墙,艰难站起来。
“外面……怎么样了?”
西装男和刘艳逃出病房,然而至今没人来救自己,陆烬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随即他却自嘲一声。
“想多了……”
“这只咒神己经解决,还能有什么?”
他踉跄着挪到门边,伸手握住门把。
“咔嚓。”
门锁轻响。
然而,就在房门开启一道缝隙的瞬间。
“砰!”
房门又被重重推回。
关死!
陆烬死死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失去血色,惨笑道:
“不带这么玩的。”
开门一瞥间,他看清了:
走廊上,静默地、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更多的护士。
穿着沾满污渍的护士服,手中托着药盘,上面摆着一杯浓稠发黑的污血,几块难以名状、微微颤动的人体组织。
在房门响动的刹那,它们……或者说“她们”,齐刷刷地、精准地将头颅扭转向门缝后的陆烬!
一张张脸上,是复制粘贴般的僵硬笑容,嘴角以完全相同的诡异角度向上咧开,一首咧到耳根!
一双双空洞的眼窝,如同深渊,齐齐“盯”住陆烬!
“吃—药—了—,陆—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