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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林与海的往事一（第3页）

我甚至看到一个矮个子男人，把那种木头身子、黑色短管的家伙抱在怀里，小心地打开一个了腰间的布袋子，从里面倒出了几颗黄铜色的小东西，像是金色的小浆果一样的东西往里装。

我根本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而这正是我想留下的理由。

艾尔的手还攥着我的衣角，她小声说：“洛维恩……我们该回去了。”

“再等一会儿。”我没看她，只是继续盯着跳动的篝火。

“如果有人发现——”

“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压低声音，“再说，如果我们回去告诉长老，他们肯定会封死这片海岸，我们以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沉默了很久，手上的力道慢慢松开，却还是站在我身边。

夜色渐渐退去，东方的云边浮出了一线浅金色。

篝火的光变得暗淡，可那些人的声音却依然清晰。

他们说着一种听起来很沉重的语言，偶尔夹杂着一些短促的笑声，还有那种奇怪金属碰撞的脆响。

我感到艾尔的肩膀轻轻靠了过来，她的目光和我一起落在了那片海岸上。

我们就这样守着，首到天光彻底淹没了篝火的余烬，首到第一缕阳光照亮那面高高竖起，上面绘着陌生徽记的布旗。

太阳升起的时候，那些陌生人中有十来个离开了海岸，钻进森林。

我看着他们背上沉重的包裹，手里拿着长矛、奇怪的短管和小斧头，动作干脆利落。

“跟上他们。”我对艾尔说。

她瞪大眼睛：“你疯了吧？”

“只是看看他们要去哪。”我没等她拒绝，就拉起她的手弯腰跟了上去。

海风在林间渐渐被泥土和树叶的气味取代，我们踩着潮湿的落叶，悄悄跟在那群人二三十步的距离之外。

他们走得很慢，每走一段，就有人用短刀在树干上刻下一个简单的符号，然后摊开一张粗糙的羊皮，在上面画上几笔。

我看得入了迷。艾尔则时不时回头望向海边，像是担心被发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

一头巨熊，突然从灌木丛里挤了出来。

它的毛色发暗，肩头的隆起比我见过的任何熊都高，眼睛像两团正在燃烧的琥珀。

它低吼着，爪子抓进泥土里，身形向前压低。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群人却只是迅速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然后，其中一个人抬起了那根黑色短管，对准巨熊。

接着——

“轰！”

那声音像是天空突然被撕开，震得我耳膜发麻。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味道，还掀起了一阵白色的烟。

巨熊在那一瞬间猛地抽搐，然后像一块倒下的巨石一样砸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有就没了声息。

我愣在了原地。

但艾尔却在那声巨响之后，本能地捂住耳朵，发出了一声尖叫。

那声音在林间炸开，惊起了几只飞鸟，也让那群人齐齐转过头来。

他们看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