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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晨曦与蛇（第1页）

当雷古勒斯、西弗勒斯和西里斯带着各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烙印踏入餐厅时。

那永冻石餐桌主位上的存在，让空气瞬间凝固。

塞莱斯特·赛琳妮·塞尔温端坐着。

墨绿色的蛇鳞长裙流淌着幽暗的光泽，银灰色的长发如同月光瀑布般披散。

她微微抬起的脸庞，在餐厅幽蓝光球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非人的美感。

她的右眼——是正常的、如同深海般深邃的灰蓝色，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沧桑，仿佛承载着千年诅咒的重负。

然而，她的左眼——那是一只纯粹的、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竖瞳。

如同最上等的翡翠熔铸而成，冰冷、剔透，瞳孔深处跃动着来自深渊的、令人灵魂冻结的火焰。

没有眼白，只有纯粹的、非人的幽绿。

那只蛇瞳平静地扫视着他们，带着洞穿灵魂的穿透力，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三人所有的伪装和思绪。

雷古勒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仿佛看到了《血契溯源》中描述的初代“蛇瞳之子”。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西弗勒斯漆黑的眼眸瞬间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活生生的海德拉诅咒载体。

他手臂皮肤下的蛇形纹路在隐隐发烫。

西里斯则感到冰冷的怒火和更深的寒意。

那双蛇瞳与他皮肤下蠕动的蛇鳞纹路如出一辙，他灰蓝色的眼眸毫不退缩地迎上那双异瞳，尽管心脏狂跳，皮肤下的蛇鳞纹路蠕动得更加剧烈。

塞莱斯特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

在雷古勒斯身上微微闪烁。

共鸣？

在西弗勒斯身上停留审视。

实验品？

最后定格在西里斯身上，幽绿的竖瞳微眯，唇角勾起冰冷的玩味弧度。

就在这时——

“母亲！”

一个清泠的、带着慵懒甜腻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赫斯缇亚如同一阵裹挟着紫罗兰香气的风，轻盈地跑进了餐厅。

她穿着一身柔和的淡紫色晨袍，墨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紫罗兰色的眼眸里盛满了纯粹的、不设防的欢快。

她无视了餐厅里凝重的气氛，无视了三位客人各异的目光，径首扑向主位上的塞莱斯特。

像只归巢的雏鸟，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脸颊在塞莱斯特墨绿色的蛇鳞长裙上亲昵地蹭了蹭。

“米诺说您在这里吃早餐，怎么不叫我？”赫斯缇亚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鼻音。

塞莱斯特那冰冷、如同毒蛇般审视的目光，在女儿扑入怀中的瞬间，如同冰川消融。

她灰蓝色的右眼中，清晰地漾开一层深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宠溺。

她抬起一只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如同拂过最珍贵的易碎品，理了理赫斯缇亚鬓边微乱的发丝。

那只燃烧着幽绿火焰的蛇瞳，此刻也奇异地柔和下来，虽然依旧冰冷，但其中的毁灭意味被一种深沉的守护所取代。

“小玫瑰睡得像只冬眠的小蛇，”塞莱斯特的声音响起，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暖意，与她非人的蛇瞳形成诡异而震撼的对比。

“母亲怎么舍得吵醒你？”她拿起餐巾，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呵护，轻轻擦拭赫斯缇亚嘴角并不存在的食物痕迹。

赫斯提亚在母亲怀里舒服地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