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蹲在池塘边,手里拎着鱼竿,眼神却飘忽不定。
像是在看水面,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他昨晚修炼失败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灵气乱窜、脑袋眩晕、玉简被狗吃……
每一样都让他头疼不己。
“这日子过得比打工人还累。”他嘀咕一句,甩出鱼线,“还是钓鱼靠谱。”
鱼钩入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李凡正准备闭目养神,忽然发现大黄狗从礼品堆上滚了下来,趴在地上,耳朵竖得笔首。
“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上是不是偷吃了啥?”李凡一边问,一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老龟。
老龟壳上的青芒微微一闪,像是一道电流掠过。
“你们俩今天怪怪的。”
他皱眉,刚要转身回屋拿点剩饭喂狗,一股无形的压力突然压了下来。
天边云层翻涌,仿佛有某种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李凡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己经落在院门口。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穿玄色长袍,衣袂无风自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属于凡尘的气息。
“这谁啊?”李凡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后退半步。
“晚辈大夏王朝老祖萧恒,拜见前辈。”
老人竟真的一拱手,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到近乎虔诚。
李凡差点把鱼竿扔出去:“您说啥?我啥时候成您前辈了?”
“前辈无需谦虚。”萧恒抬头,目光落在李凡手中的鱼钩上,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能随手划破虚空之人,岂是晚辈可比拟。”
“划破虚空?”李凡一脸懵逼,“我就是个钓鱼的,你说啥呢?”
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刚才甩鱼钩的时候,确实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像是玻璃裂开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果然,空气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裂缝,像是一道看不见的伤痕,正在缓缓愈合。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他心里一紧,赶紧把鱼钩藏到身后。
萧恒却看得更加敬畏:“前辈果真深藏不露,连空间都能随意撕裂。”
“不是,我真没那个意思。”李凡急了,“我就随便一钩子,哪知道会这样。”
“大道至简。”萧恒点头,“前辈此举,正是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
李凡:“……”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一群脑残粉围着的十八线演员,明明演技拉胯,却被吹成了影帝。
“您别前辈前辈的叫我了。”他试图纠正,“我叫李凡,炼气一层,就刚入门那种。”
萧恒却更激动了:“前辈竟能自降身份,以凡人之姿示人,这份胸怀,令晚辈敬佩!”
李凡彻底放弃解释了。
他叹了口气,索性坐在池塘边,继续钓鱼:“您要是没事的话,我这就忙去了。”
萧恒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扫过院子,落在角落里的老龟和大黄狗身上,神情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