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睁开眼的时候,脑袋还晕得像刚被雷劈过的西瓜,整个人软绵绵地摊在地上,连翻个身都费劲。
他眨了眨眼,视线模糊,鼻尖闻到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儿,像是掉进了老祖宗埋了千年的地窖。
“我还活着?”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刚从沙漠里爬出来。
鱼竿还紧紧攥在手里,竿尖微微颤动,似乎在回应他的意识。
“这玩意儿真是个祖传宝贝,关键时刻比亲爹都靠谱。”李凡咧嘴笑了笑,嘴角干裂得能掉渣。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骨头没断,就是浑身像是被几百头牛踩过似的,疼得不行。
鱼篓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生物在梦里打呼噜。
“你倒是睡得香。”李凡咕哝了一句,抬手拍了拍鱼篓,“醒醒,咱们得找条活路。”
鱼篓没动静,倒是胸口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针在戳他的心脏。
“哎哟喂……”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头一看,胸口那滴混沌之血己经完全渗入皮肤,留下一道暗紫色的印记,隐隐发烫。
“这玩意儿不会把我变成什么妖魔鬼怪吧?”李凡心里有点慌,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德行,变妖变鬼说不定还能活得久点。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残存的灵气。
这一动,他愣住了。
原本只有炼气五层的修为,现在居然涨到了炼气七层!
“我这是……突破了?”李凡瞪大眼,心里一时间有点懵。
他连忙内视,发现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浓郁了不止一倍,而且运转起来顺畅无比,仿佛换了条更宽的高速公路。
“不科学啊……”他嘀咕着,“我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咋就突破了?”
鱼篓又响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
“你别笑了,我怀疑你也有份。”李凡没好气地拍了拍鱼篓。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西下打量。
这地方黑黢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混沌气息,西周的石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隐隐泛着幽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这地方……有点意思。”李凡眯起眼,心跳莫名加快。
他尝试站起身,腿一软差点又摔下去,还好鱼竿及时撑住。
“靠你了,老伙计。”他拍了拍鱼竿,竿尖忽然一动,指向左侧的一道裂缝。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李凡狐疑地看了眼鱼竿,又看了看那裂缝,“不会是让我去送死吧?”
鱼竿没回应,只是微微颤动,像是在催促他快点。
“行吧行吧,听你的。”李凡叹了口气,扶着鱼竿慢慢往裂缝那边挪。
每走一步,胸口的印记就发烫一分,仿佛在跟什么东西共鸣。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发毛。
“这地方……不会是归墟的核心吧?”
裂缝入口处,符文闪烁,隐约能看见里面是一条幽深的通道,漆黑一片,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
李凡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走吧,富贵险中求。”
他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