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与曹将军会为你创造时机,请你率领陈家部曲护送主公家眷自南门撤离。
"
陈登陡然瞪大双眼:"糜子仲!你此言何意?莫非打算以死殉城?"
糜竺神色肃然:"主公出征前,我立过军令状:彭城若失,当以项上头颅谢罪。
曹将军亦是如此。
只盼主公念在我等忠心,善待小妹与芳弟。
"
"荒唐!"陈登怒发冲冠,"在你眼中,我陈元龙竟是苟且偷生之徒?"
糜竺郑重拱手:"我糜竺平生只会经营牟利,而你陈元龙胸有韬略,既能安邦定国,亦可镇守边疆。
今日彭城失守,非你才智不足。
"
"你熟读兵书,由你护送家眷突围,纵遇追兵亦能周旋。
"
"元龙,一切拜托了!"
见糜竺长揖到地,陈登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什么熟读兵书?不过是纸上谈兵的酸儒!侥幸算计臧霸两次就得意忘形,连一天城池都守不住的废物,也配谈用兵之道?
见陈登迟疑,糜竺突然厉喝:"陈元龙!此时不决更待何时?真要证明自己,日后去军中打磨便是!"
陈登目光剧烈闪烁,终于咬牙转身。
糜竺望向城外黑压压的敌阵,喃喃低语:"贞妹,芳弟,糜氏一门的香火。。。。。。"
城下军阵前,臧霸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
昼夜不息的指挥让这铁汉也显出疲态。
"将军,弟兄们撑不住了,是否明日再攻?"吴敦前来请示。
"不可!"臧霸抹去唇间血渍,"守军比我们更疲惫!若不速取彭城,待徐臣回师,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他仰头望向阴沉的天际,眉间忧虑更深——自起兵那日,他要的便是雷霆之势。
无论是先前给陈登送信谋求里应外合,还是此刻。。。。。。
臧霸压住怒火,没有再与孙观计较。
他心中早有盘算——眼下最要紧的是速战速决,绝不能自乱阵脚。
若不能擒获徐臣的妻小,一切谋划都将落空!
正思量间,尹礼气喘吁吁奔来:"将军,西城门开了!"
臧霸神色一松:"城门开了?好!速速抢占城门!"
尹礼连连摆手:"不是啊将军,是彭城守军杀出来了!领头的正是曹豹那厮!"
什么?
曹豹?
那个怂包竟敢主动出击?
臧霸满脸难以置信。
他在徐州六年,谁不知道曹豹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尹礼急道:"千真万确!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认错人!"
臧霸眉头紧锁:"这草包竟真敢出城?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