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一个大男人,在陈河面前破碎的像个孩子,哭的声泪俱下。
“我真是做错了!”乔震眼里的泪就如同河坝决堤般喷涌而出,“这都是我年少轻狂犯下的傻事儿,我对不起苏珍,对不起我儿子,下乡这些年的苦日子我真是过怕了,我不想再过喝着涮锅水嚼着土豆子的破日子了!”
“可我又能如何呢,我家仅有的一个进厂名额给了我哥。我回城之后没房子没工作,短时间内我只能住在家里,可我爸妈根本就不同意苏珍进门,他们不认可苏珍这个儿媳,更不认小哲这个孙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我去奋斗,可我连从哪开始奋斗我都不知道,我没钱没势没权,回了城,我就是一个闲散的社会人员,我拿什么养活他们母子!”
“陈河,我不想瞒你,我已经打算好了,回城之后我就卷着铺盖去南方打拼,这些日子我在医院看了很多报纸,报纸上面都在说南方的经济好,机会多,我想过去碰碰运气。”
陈河叹了口气。
乔震确实有脑子,很快就抓住了未来的经济风向标。
南方确实是个好去处,钱多,机会多。
“所以你打算把烂摊子丢给苏珍?”
“前途和她,我只能选择前途!”
闻言,陈河的心凉了半截。
“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说我抛妻弃子也好,为了前途,我不能兼顾他们母子,感情上,我不能再给苏珍一丝一毫,但我会在金钱上弥补她,我赚到钱,她也能过上好生活,我也能给小哲的未来铺路,何乐而不为。”
乔震擦去脸上的泪,满脸决绝,“其实我早就对苏珍没有感情了,下乡这么些年没见,我甚至对她的样貌都模糊不清了,年少时我对她一见倾心,情不能自抑,生下苏哲,我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把一切弄成了现在这种无法收拾的烂摊子。”
陈河已经不想说任何话,他只想挥着拳头照着乔震的脸重重的砸上几拳出气!
“行了,你好好养病啊!”陈河极其失望的离开。
他看着乔震,仿佛就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人真是好可笑。
得不到非想要。
得到了却又不珍惜。
果然,拥有的副作用就是祛魅。
他出了骨外科,又步履匆匆的去了趟妇科,找到了李春秀的主治大夫。
“病人这几天身体状况比较平稳,我刚看了一下,明天下午她的药就全部挂完了,后天就可以出院,你等一下!”
李春秀的主治大夫姓周名叫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