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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残玉合璧与晨露玄机(第1页)

晨光漫过杂役房的窗棂时,墨林指尖的炭笔在宫图纸上顿了顿,炭灰落在标注泉眼的三角符号旁,像北荒冻土上偶然凝结的霜粒。李嫣然将阿福留下的半块“琼”字玉佩搁在图纸中央,玉佩边缘的齿痕与皇后那枚“李”字玉恰好咬合,拼出的圆形纹路里,隐现着细如发丝的刻痕,竟与西亭湖的水脉走向分毫不差。

“昨夜验尸时,阿福指甲缝里的炭粉颜色偏深,”李嫣然指尖划过图纸上未干的墨痕,声音轻得像晨雾拂过湖面,“杂役房砚台里的墨却是新磨的,掺了松烟和少量朱砂——这种制墨的法子,是前朝太傅府的独门手艺,我家医书末尾的批注里提过。”

赵乘风蹲在桌边,手指比量着图纸上九个泉眼的间距,忽然想起昨夜在浮尸鞋底发现的碎瓷片:“官窑瓷的釉色里含着高岭土,西亭湖沿岸都是黄土,只有琼华殿的观景台用的是高岭土铺地。阿福应该是在观景台附近摔过跤,才会沾到那些瓷片。”他忽然抬头看向墨林,“你还记得陆心裙角的湖泥吗?湿泥里混着些细碎的青石板碎屑,和你说的湖底青石板材质一样。”

李长歌按在腰间短刀上的手松了松,刀鞘上的庆王徽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皇后说阿福是前朝太傅的书童,可太傅当年因‘通敌’罪被满门抄斩,怎么会留下书童?还有庆王送来的‘庆’字玉佩,边缘的磨损痕迹和另外两块不一样,倒像是刻意做旧的。”

墨林将三块玉佩叠在掌心,指尖抚过“李”“琼”“庆”三个字的刻痕——皇后那枚“李”字玉的内侧,有一道极浅的指印凹陷,与阿福藏在床板下的“琼”字玉上的指印完全重合,显然是同一个人长期握持所致。而庆王的“庆”字玉上,却没有任何使用痕迹,连玉质的温润感都是人工沁出来的。

“阿福不是书童。”墨林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北荒寒风般的清冽,“他是太傅的幼子。”他想起穿越前在北荒捡到的残玉,上面“李”字的刻法与皇后玉佩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残玉边缘有个小小的月牙形缺口,而阿福留下的炭笔笔芯上,恰好刻着个月牙符号,“太傅当年怕幼子遭难,让他改随母姓‘福’,藏在杂役堆里。皇后应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让他抄录文书——那些文书里,藏着地宫的线索。”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姜含霜端着铜盆站在门口,盆沿沾着的水珠顺着青石板滚到墨林脚边。她手里的绢帕半露在袖口外,半朵玉兰的绣纹旁,那个三角符号被晨光映得清晰,正是地工图上泉眼的标记。

“阿福说过,父亲留下的文书里,每一页的页眉都藏着小字。”姜含霜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虎口的薄茧在水盆里的倒影中若隐若现,“他每天抄录时,都会把那些小字用炭笔描在废纸上,攒够一定数量,就能拼出地工图的一部分。三日前他去城外采琼花,其实是去核对城外泉眼的位置——那些泉眼,是地宫的排水口。”

李嫣然忽然想起昨夜陆心送来的热汤,琼花花瓣恰好九片,而地工图上的泉眼也是九个:“皇后送来的蜜饯青梅是解药引子,热汤里的琼花花瓣应该是用来定位的。琼花根性寒,与蜜渍青梅同煮,能解‘牵机引’的余毒,可阿福是自己服毒,为什么还要留解药线索?”

“因为他知道庆王会查。”墨林拿起桌上的纸条,“酉时三刻,画舫见,带残玉”这几个字的潦草笔迹里,藏着刻意写出的笔误——“残玉”的“残”字,右边多了一点,像是个“戒”字的偏旁。他忽然想起皇后软榻旁的小几上,放着个刻着“戒”字的木盒,里面装着的,正是前朝太傅的旧物。

杂役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匡一何的随从牵着马站在巷口,手里捧着件叠得整齐的锦袍:“墨参赞,匡大人让小的送来的,说是三日后见庆王殿下,需得穿得体面些。”锦袍的领口绣着暗纹,展开时竟与地工图上的水脉纹路重合,袖口内侧缝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写着“琼华殿西北角,地砖下有密道”。

墨林将锦袍叠好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姜含霜手里的炭笔上——笔芯刻着的“北”字,与自己穿越前捡到的残玉上的字笔画完全一致。他忽然想起在北荒时,曾在一处废弃的驿站墙壁上,见过类似的符号,当时以为是牧人留下的标记,现在想来,那些符号拼起来,正是地宫的简化图。

“我们去琼华殿。”墨林起身时,腰间的短刀蹭过衣摆,发出轻响。李长歌立刻跟上,赵乘风将地工图折好塞进怀里,李嫣然则握着那半块“琼”字玉佩,指尖始终没离开玉佩上的齿痕——她总觉得,那些齿痕里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琼华殿的晨露还沾在阶前的兰草叶上,陆心提着食盒从偏殿走出来,见到墨林一行人,脚步顿了顿,食盒里的桂花糕香气飘出来,混着淡淡的松烟墨味。她的指尖在食盒提手上掐出白痕,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躬身行礼:“墨参赞,娘娘在正殿等着您。”

正殿里的香炉燃着沉水香,与杂役房里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李白芷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支炭笔,纸上画着的,正是地工图上缺失的那部分——地宫入口的位置,就在西亭湖画舫底部的青石板下。见墨林进来,她将炭笔放下,指了指桌角的木盒:“这里面是太傅的手札,你看看,或许能明白阿福的心思。”

手札的纸页己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墨林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地宫秘钥分三,一藏李,二藏琼,三藏北。北者,荒也,乃吾儿藏身之地。”他忽然看向姜含霜,她手里的炭笔“北”字,正是秘钥的第三部分——原来阿福留下的炭笔,才是打开地宫的最后一把钥匙。

“庆王不知道第三把秘钥是炭笔。”李白芷的声音轻得像晨雾,“他以为三块玉佩凑齐就能打开地宫,所以才会伪造‘庆’字玉。三日前他派人跟踪阿福,想抢秘钥,阿福没办法,才服毒自尽,把线索引到我们这里。”她拿起桌上的蜜饯盒,盒底的纹路与玉佩内侧的凹痕完全吻合,“这个盒子,是用来装秘钥的,只有三块秘钥同时放入,才能打开地宫的石门。”

陆心忽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个青釉瓷瓶:“娘娘,城外采来的琼花根己经洗干净了,按照医书里的法子,和蜜渍青梅同煮,能熬出解药。”她的目光落在墨林手里的手札上,喉结动了动,“阿福出发前,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说着,她从袖中取出张叠得整齐的纸,上面画着的,是西亭湖画舫的内部结构——画舫底层的青石板下,有个暗格,正好能容下一个人。

墨林展开图纸,只见暗格的位置标注着“玉兰花下”,与皇后纸上的红点完全重合。他忽然想起昨夜在湖底摸到的青石板,石板上的纹路确实像玉兰花的花瓣,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明白,那是地宫入口的标记。

“三日后辰时,庆王会在画舫上等我们。”李白芷将瓷瓶递给李嫣然,“你把解药熬好带着,庆王身边的侍卫,或许有人中过‘牵机引’的毒——当年太傅府出事时,庆王的父亲曾派侍卫救过太傅,那些侍卫,后来都中了毒,只有太傅的解药能解。”

李长歌按在短刀上的手紧了紧:“庆王想要兵符,我们想要典籍,要是他不肯放手怎么办?”

“他会放手的。”墨林将三块秘钥放在桌上,“庆王的母亲,是前朝太傅的妹妹。他伪造‘庆’字玉,不是为了抢兵符,是怕兵符落入外人之手。”他想起匡一何送来的锦袍,袖口的纸条上写着“匡家乃太傅旧部”,原来匡一何一首在暗中帮他们,“庆王知道,只有我们能安全取出典籍和兵符,他要的,只是兵符不被用来作乱。”

殿外忽然传来钟鼓声,上朝的时辰到了。匡一何穿着朝服站在殿门口,手里拿着份奏折:“墨参赞,陛下让您今日一同上朝,说是有要事商议。”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秘钥,眼底带着些欣慰,“太傅的心愿,总算要实现了。”

墨林跟着匡一何往大殿走,晨光洒在宫墙上,琉璃瓦反射出的光芒像极了北荒的极光。他想起在北荒的那些日子,每天都在冻土上行走,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孤身一人,可现在身边有李嫣然、李长歌、赵乘风,还有姜含霜和陆心,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人,因为阿福的线索,因为地宫的秘钥,成了彼此的羁绊。

大殿里的文武百官都己站好,庆王坐在龙椅上,身上的龙袍绣着九爪金龙,却没有平时的威严,反而带着些疲惫。见墨林进来,他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墨参赞,你过来坐。今日召你们来,是想说说西亭湖地宫的事。”

墨林刚坐下,就见户部尚书站出来,手里捧着本账册:“陛下,前朝典籍记载,地宫的兵符能调动边军二十万,若是落入坏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应当派重兵把守西亭湖,待取出兵符后,交由兵部保管。”

“不必。”庆王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兵符的事,墨参赞自有安排。”他看向墨林,眼底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当年太傅救过朕的母亲,朕不会让他的心血白费。三日后,朕会亲自去西亭湖,看着你们取出典籍和兵符。”

墨林起身行礼:“陛下放心,臣定会让典籍重见天日,兵符也会妥善保管。”他忽然想起阿福留下的纸条,末尾的墨点像是手抖着落下的,那是阿福在害怕,也是在期待——期待有人能完成他未竟的事。

散朝后,匡一何领着墨林往琼华殿走,路上忽然停下脚步:“阿福的父亲,当年是被冤枉的。”他从袖中取出份密诏,“这是先帝留下的,上面写着太傅是被奸臣陷害,只是当时朝政不稳,先帝没能为他平反。现在,是时候了。”

墨林接过密诏,指尖触到诏书上的朱印,忽然想起在北荒捡到的残玉,上面的“李”字,正是太傅的姓氏。他忽然明白,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不是偶然——那些残玉、符号、秘钥,都是太傅留下的线索,指引着他来到这里,为太傅平反,让典籍重见天日。

回到琼华殿时,李嫣然己经熬好了解药,药香混着桂花香气飘满正殿。姜含霜正将地工图铺在桌上,陆心在一旁标注着画舫的结构,赵乘风和李长歌则在讨论三日后的行程。李白芷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太傅的手札,目光落在“北荒”两个字上,忽然开口:“阿福说过,他想去北荒看看,看看父亲当年藏身的地方。”

墨林走到桌边,将密诏放在地工图旁:“三日后取出典籍和兵符,我们就去北荒。”他拿起那支刻着“北”字的炭笔,笔尖在图纸上的“北荒”二字上轻轻一点,“阿福的心愿,我们要一起完成。”

晨光渐渐升高,透过正殿的窗棂洒在众人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墨林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北荒的寒风再冷,也抵不过此刻的暖意。那些跨越时空的羁绊,那些未完成的心愿,都将在三日后的西亭湖,在北荒的冻土上,一一实现。

姜含霜忽然想起阿福曾说过的话,当时他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北荒的太阳:“等我们找到典籍,我就带你去北荒,那里的太阳虽然小,却很暖。”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炭笔,忽然笑了,眼底的泪水落在笔杆上,晕开了那个小小的“北”字。

陆心将熬好的解药装在瓷瓶里,递给墨林:“三日后,庆王身边的侍卫,或许需要这个。”她的目光落在地工图上的泉眼标记,“阿福说过,地宫的排水口连接着城外的河流,顺着河流走,就能到北荒。”

李嫣然拿起那半块“琼”字玉佩,与皇后的“李”字玉、阿福的炭笔放在一起,三块秘钥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这三块秘钥,不仅能打开地宫,还能证明太傅的清白。”她忽然想起医书里的一句话,“医者仁心,不仅要救人,还要救天下——阿福做到了。”

赵乘风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三日后,我们一起去画舫,一起去北荒。”他想起在修仙界时,自己总是孤身一人,可现在,身边有了这些伙伴,再也不是孤独的了。

墨林将三块秘钥放进皇后送来的木盒里,盒盖合上的瞬间,传来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某种约定的达成。他抬头看向窗外,琼华殿的兰草在晨光里舒展着叶片,晨露顺着叶片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极了阿福留在纸上的墨点。

三日后的西亭湖,定是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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