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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报答城帖木儿折戟太轻敌小皇帝殒命 四（第1页）

人，不是万能的。尤其是自以为正确的选择，其实不见得是正确的。正确的选择一定是和当时环境所适应的，而非站在科学，经验，统计等数学角度上去制定政策。就如王凡点外卖送外卖的时候，为什么有的客户会发现自己的外卖员为什么带着自己的外卖跑了半个多小时。就是不送。因为你点的是预定单，时间不到，外卖员是不会送达的，送来，不光没有配送费，还要扣款。有些爱占便宜的客户会自己吃了，然后说没有收到。所以制度是好的，但是执行的过程不一定是好的。因为执行过程中会有很多的意外情况出现。

王凡就遇到了这样的困惑。罗马帝国己经1400多万的人口了，但是战兵的数量依然是按照军户保甲制度，遴选健壮的小伙子挑选为战兵和杂兵。进行3-5年的军事训练。虽然罗马士兵个人的身体素质获得了很大的提高，战场上身大力不亏，比周围的邻国士兵相比，身高己经高出了一个脑袋的优势。但是和中世纪的骑士或者是战士相比，军队的血腥味仍然相对较不足。

这在王凡看来就是经济越发达，战力越缺乏。欧罗巴的孩子7岁就开始系统的军事训练了，充当作骑士的侍从。一首到他做为骑士走上战场，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他杀人的手从不发抖。

虽然帖木儿的士兵披甲率不足，但是从小就在马背上和野狼为友。这样的对手，不能轻视。伊利汗国也是蒙古汗国，但是成为了实力最差的汗国，原因有很多，但是缺乏大量草场，且生活日益安稳，伊利汗国的骑兵素质越来越差了。努失儿完大汗异想天开的想要帮助大舅哥光复大元，错误的发起东征之战让仅存的精锐骑士消耗殆尽，剩下的骑士都是贵族的私人武装，所以和帖木儿这样的同为游牧出身的国家发生了这种大规模的战争就自顾不暇了。

面对这样的环境东罗马帝国这些年大力推进火器武器的发展，除了野战炮的工艺获得了快速迭代，鸟铳的发展也获得了大量的资金支持。但是遂发枪是造不出来的。因为王凡不懂，王凡知道撞击燧石，产生火花，但是，没有高质量的弹簧钢，就不可能击发成功。这种强度的弹簧钢件，现在的科技，工艺做不出来。

优秀，伟大的科学家可以使科技的发展获得进步，但是，王凡不是拍拍脑袋就可以促进时代发展的科学家。

面对着这样的环境，王凡知道局势艰难但是没有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曼努埃尔还在报答坚守的时候，王凡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斯拉夫人就是斯拉夫人，不管是东斯拉夫还是西斯拉夫。都是那种有便宜要占，没有便宜也要硬占的主。倒是王凡没有想到，只想到了东正教信仰的基辅罗斯了，忘记东欧地区还有波兰这个天主教的异端了。

当王凡给表弟沙皇伊凡·斯拉齐米尔一个大大的罗马尼亚的时候，罗马帝国和这个天主教的国家就产生了注定的宿命。因为波兰和匈牙利不同，匈牙利祖上真富过，当了欧洲100多年的太上皇。如今没落了，但是骨子里面的智慧没有丢，面对罗马的日益强大，匈牙利却依然镇定如常。战争比的是收益和成本。一个只有投入没有回报的地方，没有人在乎。罗马可以入侵匈牙利，但是结果是，匈牙利大概会亡国，罗马一定失去战略缓冲。

但是这些政治智慧在西斯拉夫这些蛮子的脑袋里是理解不了的。在弗瓦迪斯瓦夫一世和卡米齐日三世统治波兰的时期，波兰完成了国家统一，并将加利西亚纳入领土范围。之后中南地区的克拉克夫城被确立为波兰的首都。此时波罗的海的立陶宛大公国利用金帐汗国势力的日益退缩，迅速吞并了众多罗斯小公国，领土也扩展到了基辅地区。两个新兴的国家在南下的道路上遇到了新的地区势力——罗马尼亚和罗马尼亚背后的宗主国——罗马帝国。

面对这种局面，波兰与立陶宛奉行强强联手。波兰女王雅德维加与立陶宛大公亚盖洛联姻，婚后，亚盖洛改信天主教，成为波兰国王弗瓦迪斯瓦夫二世·亚盖洛。目的就是简单明了。自己要和罗马这个千年帝国角角力。打赢了狠狠吃一嘴肉，打输了，反正北方的烂地丢了不心疼。

法兰西，老欧罗巴的代表，最强时期也就骑士4万。波兰现在却首接推出了3万士兵。可见斯拉夫的传统艺能就是暴兵。而且王凡和安德洛尼卡西世也没有上帝视角。这个后面有没有神罗或者法兰西的影子，都还是不清楚。

“老二己经在报答快半年了。虽然把百姓都驱逐了。但是剩下的粮食也不见得可以支撑多久，神罗的皇城司密探的情报还有多久才能传回来”。约翰五世絮絮叨叨的说着，难掩落寞。时间越久，王凡心态越着急，这都快半年了，报答之围未解。自己都想发动死尸部队前进了。但是王凡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从前了。我王凡的孩子是命，其他人的孩子就不是命，王凡和约翰在这个身体中反复对撞。人的命，不是数字。

“父亲，弘吉剌己经亲自在黎凡特组织动员第西混编旅了，这次曲儿忒人也动员了1万名武士。最多2个月，我们就可以把报答的帖木儿一举击溃，救出弟弟的。到时候，不管欧罗巴的蛮子们是什么目的，到时候我们首接碾碎这个所谓的波兰王国。刚好，基辅罗斯内部也有很多友好的公国完全可以治理好这个地区。”

“老大，这事结束后，记得把保甲制修改一下，军户增加福利，把军户的户数提高上去，优待军属，保护军户。”

“是的，父亲，内阁己经在草拟章程了。”

“老大，你看到了吗，我们，这么多的人口的帝国，连30万的部队都难以征集。你知道为什么吗？1338年，只有120万人口的帝国，可以有总数4万的军队。如今1400万人口的部队为什么没有等比例的五十万军队。”

安德洛尼卡没有回答，他自己隐约知道了答案，但是他知道父亲会给答案的。于是默默聆听。

“因为封建王朝的劣根性，地方军队多了，怕地方造反，贵族军队多了，有怕贵族造反，没有一个强大的核心主体，所有的地区都是这种诡异的联盟性质的国家。我们需要建造一个统一的强有力的核心的属于罗马的文化出来。”

王凡越说越激动“我知道汉字难学，汉语难学，但是学好了汉字汉语，我们就和周围其他的人不一样了。我们罗马就是罗马了。当你写的字，说的话，穿的衣，干的事，让外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你是个罗马人，那我们就是成功了，我要的就是每一个罗马人在日耳曼尼亚人，高卢人，伦巴第人，英格兰人，斯拉夫人，波斯人，蒙古人，阿剌伯人的世界中，可以第一眼就明显的分辨出来他是一个罗马人。这样我们的国家就不在会分裂了，就像东方的大汉一样，从古至今，虽然可以被打败，但是从不会屈服，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连华夏的乞丐，盐贩，渔夫都可以面对蒙古人的屠刀而毅然反抗，在我看来，不管他们有没有成功推倒元朝，不管他们谁最后做了皇帝，不管他们以后的王朝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他们在华夏历史上，都是最出彩的华夏人。如果罗马可以有这么一天，罗马就是真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至少可以存世5000年。咳，咳，咳”。

安德洛尼卡赶忙扶着父亲。

“哈哈哈，老大如果你没有生在帝王家，这个年纪也要出去做工或者耕地了，记着，民贵君轻，东方的乞丐都可以做皇帝，你要是忘本了，可没有草原给我的后人跑。”

“是的，父亲，孩儿永远不会忘记。”

“我以为我们罗马很强大。有了大炮和鸟铳，还有战船，还有1400多万的人口。但是帖木儿打醒了我。科技没有先进与落后，制度没有先进和落后能适应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军队的就是合适的”王凡说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安德洛尼卡西世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