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哪能没意见呢!"
秋生拍着胸脯高声应道,暗自嘀咕:真说不愿意,别说二十块,怕是连零花钱都别想拿了。
况且二十块对他己是巨款——在任家镇,娶个媳妇都用不着十块大洋呢。
这趟跟着师兄,自己半点力没出,差点还拖了后腿,能分到这笔钱己是天大的好事。
"愿意就好。
走,先去镇上吃顿好的,再回义庄。
"
"听师兄的!"
酒足饭饱后,二人来到钱庄兑换银票。
五百现大洋足有五十斤重,钱庄掌柜殷勤地要派车相送,却被秋生婉拒。
要知道,普通人家月入不过十块大洋,林白这张五百两的银票,简首堪称巨富。
再加上认出他们是九叔的高徒,钱庄上下更是殷勤备至。
回义庄的路上,秋生扛着沉甸甸的钱袋却步履生风。
往日让他扛五十斤米就叫苦连天,今日扛着等重的银元反倒健步如飞。
刚进院子,就见九叔正悠然品茶。
老人家气度内敛,乍看与寻常百姓无异,这份返璞归真的境界,令林白眼前一亮。
"师父,您突破了?"
林白一个箭步冲到九叔跟前,发现师父气色比往常更好了。
九叔正悠闲地品着茶,嘴角挂着笑意,身旁的小桌上搁着他最爱的烟袋。
"总算突破了。
你们俩昨晚上野哪去了?"九叔放下茶壶,目光在林白和秋生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秋生肩头的布包上。
秋生卸下包袱,冲林白挤眉弄眼:"师父您不知道,师兄昨晚可露脸了。
"
"哦?说来听听。
"
"谭百万家闹鬼的事儿您听说了吧?他们管家昨天傍晚来请您,正赶上您闭关,就让我们去处理了。
"
九叔恍然大悟:"难怪文才那小子支支吾吾说你们去镇上玩了。
"早上出关不见两个徒弟,文才那套说辞他压根没信——秋生贪玩不假,但林白这孩子向来勤修苦练,怎么会浪费时间瞎逛?
听闻是接了活儿,九叔立刻明白文才打什么算盘了。
林白憋着笑,默默给师弟点了根蜡。
"师父,这是酬金。
"林白拎起包袱搁在九叔脚边。
"带的什么土产?"九叔漫不经心地解开包袱,才瞥一眼就猛然合上,"这么多!"
茅山戒律严禁敛财,正当报酬可以收,但绝不可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