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哭好了,问云岫,“你有跟池郁金打过电话吗?”
云岫愣了下,没说池郁金把她删了的事,“没有,我们是分手了,不是异地恋。”
徐婷唉了声,“其实我和悦之前讨论过,觉得池郁金在这待不了多久的。”
云岫疑惑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徐婷:“池郁金是不是挺有钱的啊?”
云岫想,是吧,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徐婷回忆道:“她有一件衣服,很贵。”
云岫觉得自己其实不想知道,但她还是问了,“哪一件啊?”
“就一件纯白的T恤,很简单的样式,没有图案的,但是要好几千呢。”
云岫回忆了下,确定了是哪件,她对服装品牌不了解,从没有关注过这些。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这些日子云岫想清楚了,就算池郁金提前告诉她只是随便玩玩想走会走,她也会欣然应允。
因为那时的她实在太孤单,饮鸩止渴无可厚非。
云岫生硬地转了话题,“不说她了,反正一辈子不会见面了。”
“嗯,不说了。”徐婷问起别的,“你不续租打算住哪呀?”
“我还没想好呢……”
房子二十六号将要到期,房东询问云岫要不要续租,云岫没打算续。
要不换个城市吧,不想在榕丰待了,她这样想着,内心深处对离昙州越来越远感到茫然,这样云丹琼会不会更找不到她了。
不管去哪都是需要钱的,云岫前几天被换班的女大学生拉进学校兼职群,进群后找了几份日结的零工,麻辣烫这边不用上班的时候做。
中午,发完两百张传单,云岫走回家,经过菜市场时进去逛了圈,目光落到卖香瓜的货车摊位上,看到老板的脸时心头一颤。
卖香瓜的阿姨有点像她妈妈,但是她妈更年轻点,脸上没这么多皱纹,也不会露出热情揽客的表情。
云岫因为这点恍惚,买了许多个香瓜回来,知道吃不完,分给徐婷许多个。
第二次遇到那个卖香瓜的,是在学校附近,云岫刚从麻辣烫店下班,看到那个阿姨在给顾客切香瓜。
云岫情不自禁走了过去,听她们聊天,忍不住跟着挑选起来,虽然她上次买的还剩了许多没有吃完。
卖香瓜的阿姨给其他顾客称完重量,热情地教云岫哪种是好瓜,“你按下香瓜屁股,能按下去是软的就比较甜,这批货都是新进的,好得很呢,你看这个瓜蒂,都是新鲜的,你闻闻香不香……”
云岫应了声,听着阿姨说了好长一串,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还是按照哪个好看挑哪个,把阿姨弄笑了。
阿姨看了会云岫挑,拍了拍她的肩,“小美女,你慢慢挑啊,我去趟对面厕所,很快出来。”
云岫噢了声,理解这种情况,“好,你去吧。”
阿姨拿了包纸巾去了公厕。
云岫刚才没怎么听清楚阿姨怎么教的来着,这会时间有多,干脆掏出手机搜索挑香瓜的技巧,重新以苛刻的眼光审视自己挑的合不合格。
不一会,来了几个买香瓜的婆婆,见只有云岫一个人,问她什么价格,云岫告诉了她们。
“十块三斤。”
婆婆们挑选好后,自然地把袋子递给她,“来,称下多少,应该刚好三斤吧?”
云岫下意识接过来,后知后觉她是被当成老板了……这活倒是专业对口了,她按键,“对,三斤多一点点。”
婆婆付完钱,云岫把自己的也称了,扫码付了钱,这次注意到上面显示收款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群。
云岫买完东西,见群姨没来,没着急走,又站那帮了会忙。
几分钟后,群姨急匆匆从公厕走出来,朝云岫说:“嚯,我在厕所弹出来几笔进账,真是奇了怪了。”
云岫心里有点发毛,这个举动多少冒犯了,“我……我给她们称了下,没称错的。”
群姨朝她笑,“我刚刚猜是这样,你真能干,谢谢你啊。”
“没有没有,我没做什么。”
群姨看了眼云岫的袋子里的香瓜,“你这次挑得还行啊,这几个都不错,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