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19章 彻底决裂携母离府（第2页）

“今日若非我侥幸识破毒计，凌家早己背上谋害嫡母的丑闻，那才是真正的毁灭！"

"如今，我只是要带走我母亲，求一个平安清净，何错之有？难道父亲非要看着我母亲死在这府里，才满意吗？”

“你……你……”凌文渊气得几乎晕厥，手指着凌夜，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凌公子孝心可嘉，所言也不无道理。”王法曹在一旁淡淡开口。

他收了凌夜的信（及可能的“心意”），自然乐意在职权范围内行个方便。

“既然母子二人觉得府中不安，欲另居求安，凌大人又何苦强留？"

"况且，苏夫人的嫁妆产业，按律本就该由其子女支配。今日正好本官在此，便替你们做个见证，将这家产分割事宜，一并理个清楚明白吧。”

这话，几乎是明着站在凌夜这边了。

凌文渊孤立无援，众叛亲离，看着凌夜那冰冷决绝的眼神，再看看周围或鄙夷或畏惧的目光，他知道，大势己去。

这个儿子，早己不是昔日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懦弱少年，他羽翼己丰，心性狠厉，算计深沉，今日这一切，恐怕早就在他计划之中！

巨大的无力感和悔恨（并非后悔亏待他们，而是后悔没早点彻底控制或除掉这个逆子）瞬间淹没了他。

他踉跄一步，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好，好……你要走，便走……”他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怨毒，“笔墨……拿来！”

管家战战兢兢地取来笔墨纸砚。

在王法曹的监督下，凌文渊颤抖着手，写下分家文书。

凌夜面无表情，逐字审阅，重点确认了母亲苏婉清的所有嫁妆产业（包括铺面、田庄、银钱）悉数归还，并额外争取到了一笔不小的“赡养费”，彻底断绝了日后凌文渊以此拿捏他们的可能。

文书写成，双方画押，王法曹作为见证人也签押用印。

拿着那纸薄薄却重逾千斤的文书，凌夜心中一片冷硬，毫无波澜。

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不甘、怨恨，似乎在此刻都有了了一个断。

他不再看瘫坐在椅上、目光空洞的凌文渊，也不再看角落里缩成一团、如同烂泥的凌云霄，转身，对着李账房、秋嬷嬷等早己等候在旁的忠仆微微颔首。

“我们走。”

说完，他率先迈步，走向内院母亲居住的小院。步伐沉稳，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小院里，苏婉清早己被外面的动静惊动，正忐忑不安地由丫鬟陪着。

见到凌夜进来，她急忙起身：“夜儿，外面……我听到……”

“母亲。”凌夜走上前，语气瞬间变得温和，他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将那份分家文书轻轻放在她手中。

“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天起，我们离开这里，儿子带您去新家，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您。”

苏婉清看着手中的文书，又抬头看着儿子坚定而沉稳的眼睛，再看看外面候着的、准备搬运行李的忠仆，瞬间明白了什么。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不是悲伤，而是解脱、是欣慰、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重重点了点头，哽咽道：“好……好……娘听你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简单的行李早己准备好（值钱细软和地契等早己被凌夜提前转移）。

凌夜亲自搀扶着母亲，秋嬷嬷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李账房带着几个健仆扛着几只箱笼。

一行人，在那满府下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在那昔日家主颓败绝望的阴影里，昂首挺胸，一步步走出了凌府那扇朱红色、却仿佛囚笼般的大门。

门外，阳光刺破乌云，洒落下来，照亮了门前早己备好的马车。

凌夜将母亲扶上车，自己最后回身，看了一眼身后那座富丽堂皇却腐朽不堪的宅邸，眼神冰冷而漠然。

这里，曾是他渴望亲情而不得的牢笼，是他前世葬送生命的坟场。今日，他终于亲手打破了它。

马车缓缓启动，驶离凌府，驶向一条全新的、由他自己掌控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