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非一听,自己一顺嘴将心里话讲出来了,赶紧狡辩:“不是不是,是去游学和打探功臣表的事。”
“这才对。”萧庆满意的点点头。
萧非将钥匙递给萧庆“对了,庆哥,这是我家的钥匙,家里还有些粮食,你搬到你家去吧。”
“知道了。”萧庆还想说些什么。
远处去长安的孝廉队伍缓缓而来。领头的陈家小子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崭新的深衣,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后面跟着几辆牛车,装着行李和随从。
陈家的管事皱眉看着蹲在县衙门前牛车旁的萧非“这位是?”
“在下萧非,萧相国曾孙。”萧非施了一礼“家兄萧庆让我随行,去长安求学。己经和县里说好了。”
管事将信将疑,但听到“萧相国”三个字还是让开了路。毕竟在沛郡这块地界,萧何的名头还是好使的。
萧非麻溜地爬上了萧庆给准备的牛车,驱赶牛车跟在队伍的后面。
车队缓缓驶出县城时,萧非回头望了望。萧庆还站在城门口使劲挥手。
“再见了沛郡,也不知道长安什么样。”萧非小声嘀咕,舒服地靠在行李堆上心想“不在这傻傻的等待萧庆封侯后,在蹭点他的光了,现在老子要去长安见证历史了!”
牛车晃晃悠悠地行进在官道上。萧非从包袱里摸出个麦饼啃着,心中开始盘算到了长安要怎么混日子。
“先找个地方住,再去吃瓜,今年是建元二年,看看能不能看到张骞出使西域的盛景,不过张骞到底是不是今年出发的。”
萧非还在胡思乱想,只见刚刚还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陈家小子不知何时降速来到萧非牛车旁。
“喂,萧家的。”这位要举孝廉的陈家小子昂着头:“你会背《论语》吗?”
萧非把草帽往脸上一盖:“不会。”
“那《诗经》呢?”
“也不会。”萧非声音更加敷衍。
“那你到长安学什么?”那陈家小子一脸鄙夷。
萧非从草帽底下露出半张脸,咧嘴一笑:“学怎么活得舒服。”
车队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萧非看着他们也不恼,“你们啊!”翻个身。让阳光暖暖地晒在背上心想“这才是穿越者该过的日子啊!打打杀杀太傻了,要是能一边躺平一边见证历史多爽啊!”
官道上的尘土被萧非所坐的牛车扬起。萧非一会仰面躺在牛车上,一会又改成侧躺,这回长时间坐牛车,萧非才知道了牛车的不舒服。
原因是车轮每碾过一块碎石,萧非都会被放有竹简的包裹硌得生疼,这牛车的面积不是很大,而萧庆给他带的竹简和自己的竹简就占了牛车很大的地方。萧非试着挪了挪身子,却发现不过是换个地方挨硌,“竹简金贵,我忍,以后一定要换个马车,不过现在好像普通人不可以坐马车。”嘀咕一声后索性不再动弹,将草帽斜扣在脸上开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