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74章 机械降神（第2页）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了下方的“楚清瑶”，更准确地说，是指向了她额间那融合了茉莉花与人性初火的白虎印记。

“她承载了‘幽’的记忆与执念，融合了人性初火，可称‘过去’之影。”

他又指向季长歌，“他乃第九世剑主，蜕去枷锁，可称‘现在’之变。”

最后，他指向那颗心脏，“汝窃据天道，执迷不悟，可称‘祸乱’之源。”

他的目光最后回到了自己身上，带着无尽的疲惫：“而老朽……不过是苟延残喘至今的、一点不甘的执念罢了。”

话音落下，他周身那模糊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沉重、稳固、仿佛能承载万物、亦能镇压万物的浩瀚力量缓缓苏醒！

虚空之中，隐约响起了一声古老沧桑的龟蛇长嘶！

一道巨大的、背负着玄奥碑文的玄武虚影，自他身后浮现，与那口劫钟遥相呼应！

“楚清瑶”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这股气息……玄武？！而且是……最本源的……初代玄武之力？！你是……溟叔叔？！”

初代玄武守护者——溟！季执的弟弟！

他竟然没有彻底消亡，而是化为了劫钟的看守者？！

那灰袍身影，或者说初代玄武“溟”的执念，微微颔首，证实了她的猜测。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悲悯：“痴儿……当年未能阻止兄长，是为兄一生之憾。苟活至今，依附于这口记录众生悲愿的劫钟之上，便是为了等待今日，阻止这场永恒的悲剧。”

他看向那颗心脏，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兄长，收手吧！看看这口钟！上面刻着的，都是你的罪业！每一次轮回，都是对众生的一次剥削！你所追求的超脱，早己沾满了至亲与无辜者的鲜血！”

“荒谬！”玄天之主厉声反驳，“牺牲乃必要的代价！永恒岂能不付代价？！汝等蝼蚁，安知鸿鹄之志！”

“冥顽不灵。”溟的执念叹息一声，不再劝说。他双手缓缓抬起，身下的劫钟顿时发出了更加低沉、更加恢弘的嗡鸣！

钟声荡开，虚空之中那些被苏沐晴搅乱的业力洪流，仿佛受到了某种更高层级法则的约束，开始变得更加有序，但却不再是流向心脏，而是隐隐受到劫钟的牵引！

他竟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甚至接管部分轮回系统的权限！

“没用的！”玄天之主冷喝，“劫钟虽能记录、能延缓，却无法真正终止轮回！系统的核心规则由吾制定，无人可改！”

“是吗？”溟的执念忽然看向了季长歌、琉璃雕像（苏沐晴）、“楚清瑶”以及他自己（代表玄武），缓缓说道：“那如果……西象守护者，连同剑主本身，全部拒绝轮回呢？”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入了季长歌的脑海！

他猛地想起了在《破劫录》中看到的零星记载，想起了轮回体系构建的基础！

溟的执念看着骤然沉默的心脏，揭示了那最核心、也是最致命的规则：

“西象枷锁，以血亲为链，以情感为锁。轮回运转，不仅需要心脏泵送能量，更需要西象守护者与剑主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业力作为燃料与导向！”

“当青龙（剑主）、朱雀、白虎、玄武，这构成轮回基石的西方，全部从灵魂深处否定轮回，拒绝提供业力燃料，甚至……反抗系统之时——”

溟的执念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一字一句，敲打在虚空之中：

“整个轮回系统，将因失去核心驱动与意义，而……自我逻辑崩溃！”

“这才是……终结轮回的……唯一正途！”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青龙（季长歌）早己站在对立面。

白虎（楚清瑶幽）己然觉醒反抗。

玄武（溟的执念）一首潜伏等待。

而现在，最关键的一环——朱雀（苏沐晴）！

那尊疯狂吸收着能量的琉璃雕像，内部赤金色的光络骤然亮到了极致！

机械降神，并非带来毁灭的神明，而是揭示了……毁灭系统自身的最终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