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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做出选择（第1页）

“留在这里，驾驭时空鬼，成为‘守墓人’。”意识体冰冷宣告，“代价是。。。你存在的痕迹将被时间抹除，如同从未诞生。”

双膝砸地，碎石刺痛骨骼。五个梦境记忆如烙铁灼烫神经：机场里小霞期盼到死寂的眼神；父母颤抖着填写永不回音的失踪登记。。。

“他们会怎样？”

“时间会结痂。活着，带着遗憾。”意识体罕见地放轻声音，“若你回去。。。”

新画面如毒匕刺入：妻子深夜独坐，泪水滴在褪色照片上；儿子被推搡辱骂“你爸不要你们了！”——‘语言触发类诅咒？’周战猛然攥拳！

“命运从不公平。”意识体斩断他的挣扎，“闪电击中你的雨夜，天平己然倾斜。”

抬头望去，裂缝外的月亮轮廓熟悉，却苍白如裹尸布。体内西鬼同步暴走！

轰！吞噬鬼的漩涡在胸口撕裂血肉；入梦鬼的雾气将洞穴拖入半梦半醒的诡境；影子鬼投射出癫狂乱舞的异形阴影；死人眼被迫全开——

岩壁显露出本质：无数痛苦凝固的人脸堆砌而成！水洼中苍白手臂抓挠粘液！空气里恶意灵体如盲鱼群穿梭窥伺！

“这就是你选择守护的世界。”意识体如同审判，“每秒有人凋零，亦有人点燃星火。”

新的景象在灵异激荡中浮现：女子燃烧自身封印扑来的厉鬼；驭鬼者传递仅剩的弹药；老人佝偻身躯挡住孩子，怒视扭曲阴影。。。

“为什么是我？”周战喉咙干裂渗血。

“因你是凡人。”意识体声音注入温度，“绝望考验里，唯你存有撞向绝望的。。。愚勇。”

梦境碎片炸开：举报保险欺诈时按下的号码；祠堂前挺首的脊梁；金粉堆里推开酒杯的决绝；金銮殿上吼出的“开仓放粮”！

“时间到！”意识体尖啸，“时空鬼彻底苏醒！选择！”

门形烙印如烧红烙铁，剧痛撕裂灵魂！巨门凝实，两侧世界景象疯狂拉锯——

周战闭眼。最后的声音奔涌：

妻子蹙眉絮叨水电费；儿子举满分试卷眼中有光；女儿丢红领巾时睫毛挂泪；父亲抿酒念叨“我儿子是大学生”；母亲粗糙掌心塞来零钱。。。

猛地睁眼！死人眼穿透洞穴阴影：

残破窗棂后，紧抱脏布娃娃的小女孩，眼睛像极女儿委屈时的模样；废墟间，喉结初显的年轻驭鬼者笨拙练习配合；断墙前，白发老者颤抖着为同伴石碑放上野花。。。

“我留下。”三字出口的刹那，心脏如遭无形重锤轰碎！

门那边，妻儿父母的身影如铅笔痕被橡皮擦去。周战徒劳抓向虚无，指尖只触到冰冷光尘。

“最终确认？此门闭，永无归途。”

“我确定。”唇齿间血腥与咸涩交织，“不能亲手。。。带地狱给他们。”

轰——！！！

门形烙印迸发炽烈强光！巨门发出亘古轰鸣，轰然关闭！巨大失落与奇异平静同时席卷，心脏空落却如卸万钧枷锁。

“欢迎加入守墓人。”意识体声如风中残烛，“我的残响。。。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