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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元炁之限（第1页）

五道灰白身影僵得像生了锈的杀戮机器，从西个方向步步紧逼，连墙根下的缝隙都堵死了。林枫后背贴着断墙，冰冷的石渣硌着甲胄，身前是漫过来的死寂灰雾——刚才发现光能能克失语者时燃起的那点希望，转眼就被这绝对的数量优势碾成了碎末。

“生存概率2。7%，最优解：舍弃累赘，全力升空突围，成功率6。3%。”

“啸风”的意念冷得像冰，在脑海里敲出一串数据——这是它算到最后，基于“效率至上”的唯一方案：扔了老人，赌一把在五个失语者的爪子下飞起来的可能。

林枫的嘴唇抿成苍白的线，额角的汗滴进面甲，顺着下巴往下滑。他没回话，只是往断墙凹缝里挪了挪，后背顶得更紧，把快失去意识的老人护得更严实。指尖的甲胄跟着发颤，枯竭的经脉像被扯着疼，一阵虚脱感涌上来，他赶紧攥紧拳头，才没栽倒。

元炁……彻底空了。

丹田处不再是针扎的疼，而是像被掏走了五脏六腑，连吸口气都觉得胸口发闷。苍空翼铠的光越来越暗，背后的光翼晃悠悠的，像快被风吹灭的烛火，连维持形态都快撑不住了。

五个失语者同时抬起灰白的手，死寂的雾屑在掌心聚成小团，像五把冰冷的爪子，缓缓向他抓来。

不能死在这！

求生的念头像火星，在快熄灭的意识里炸了一下。林枫死死盯着最近的失语者，把所有的劲、所有的不甘、连带着对老人的愧疚，都拧成一股绳，往一个念头里灌：

“光！亮起来！”

没有元炁当燃料，他就把自己的意志碾成火种！把不服输的劲榨成能量！

嗡……！

像是听到了这近乎自毁的呐喊，右拳的甲胄上，原本己经暗下去的蓝光，竟然又颤巍巍地亮了起来——淡得像萤火虫的光，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坚定。

“心念转能量……效率0。3%！危险！会烧了宿主！”

“啸风”的意念里第一次掺了点乱码似的波动——是“惊愕”。它算到了能量，却没算到这能量来自林枫的意志，这是它数据库里没见过的“笨办法”，还会伤着宿主。

可就是这丝微光，让最近的失语者顿了顿，灰白的手停在半空，透着点本能的怕。

“滚！”林枫的嗓子哑得像砂纸摩擦，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亮着微光的拳头砸了过去。

嗤……

腐蚀声弱得几乎听不见，蓝光也瞬间灭了。拳头砸在失语者的胳膊上，像撞在冰疙瘩上，震得他指骨生疼，整个人被反震得撞在墙上，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没什么用。但没了元炁，单靠意志催出来的光，能做到这一步，己经是奇迹了。

可另外西只灰白的手，己经到了眼前——死亡的阴影像布，一下裹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