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征北府。
天刚蒙蒙亮,刘宇搂着貂蝉的身子睡得正香。
貂蝉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一只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刘宇结实的胸膛上。
“嗯…”刘宇在梦中咂咂嘴,大手习惯性地顺着貂蝉光滑的脊背往下滑,眼看就要…
“报,广宁县急报。”
一声凄厉的嘶喊,猛地劈进卧室。
刘宇一个激灵,瞬间睁开眼,眼中睡意全无。
貂蝉也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往刘宇怀里缩了缩。
“妈的,催命呢。”
刘宇骂了一句,动作却快如闪电,一把掀开锦被跳下床,露出精壮的上身和只穿着短裤的下身。
他随手抓起搭在屏风上的玄色锦袍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
“蝉儿接着睡,爷去去就回。”
临出门前,他回头在貂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貂蝉裹着被子坐起身,“夫君,早点回来,婵儿等着你。”
前厅,郭嘉、戏志才、沮授三人居然都在,个个精神抖擞,毫无倦容,显然早就等着了。
郭嘉手里还拿着他那从不离身的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
“主公,广宁的‘狼烟’点着了。”
郭嘉晃着酒葫芦,嘴角露出奸笑。
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被亲兵架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将…将军…广宁…广宁遭鲜卑大军突袭…城…城破在即…王县令…命悬一线…求将军…速发救兵啊。”
刘宇一把抓过那封沾着不明污秽的信,飞快扫了一眼,脸上瞬间“勃然变色”,猛地一拍桌子。
“混账,鲜卑狗贼,安敢如此猖狂,欺我幽州无人乎。”
刘宇怒目圆睁,一身煞气冲天而起。
“传令。”他怒吼着,“即刻以骠骑大将军印信传令公孙瓒,命他率本部白马义从,火速驰援广宁,务必将来犯之‘鲜卑’给老子通通杀尽,延误军机者,斩。”
“喏!”
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出。
刘宇胸膛起伏,目光扫过郭嘉三人:“志才、奉孝,公与,随我点齐五千精骑,即刻出发,前往广阳郡,本侯要亲自面见州牧刘虞,鲜卑如此嚣张,这幽州的防务,是时候好好‘整顿整顿’了。”
他眼中寒光一闪,那“整顿”二字,咬得极重。
戏志才和沮授立刻躬身:“主公英明,此正其时也。”
郭嘉灌了一大口酒,嘿嘿一笑:“主公,您说…公孙伯圭接到这军令,是吓得尿裤子呢,还是气得砸桌子呢。”
刘宇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出前厅:“管他尿裤子还是砸桌子,老子给他两条路,要么去广宁砍人,要么…老子砍他!”
上谷郡,沮阳县。
公孙瓒捏着“骠骑大将军印”的军令。
军令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得他心头发颤。
“驰援广宁…剿灭鲜卑…延误者斩…”
“将军…这…这分明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啊!”
旁边一个幕僚急得满头大汗,“广宁遇袭本就蹊跷,偏偏在刘宇刚到幽州,立足未稳之时。还指名要将军您的白马义从去,这…这摆明了是坑,是冲着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