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万年公主府。
万年公主刘盈,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白色丝绸小衣,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暖榻上。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精致的纸笺。
上面,是那首让她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日夜的诗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娟秀的字迹,是她自己一遍遍誊抄的。
可落款处,却烙着那个男人在诗会上,那霸道的眼神。
她指尖抚过“相思”二字,那触感仿佛带着电流,让她身体微微发烫。
白日里听到的传言,“汉诗仙”、“科举取士”、“又添三首惊世之作”…。
那个男人…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魔神。
是朝堂上搅动风云的枭雄。
还是…能写出如此缠绵悱恻诗句的…风流才子。
“此物最相思…”刘盈低低地念出声。
她仿佛又看到那日,当众点破自己女扮男装,“若有人伤你,我灭他九族。”那霸道绝伦的宣言,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尖发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在小腹间悄然涌动,让她忍不住了修长的双腿。
而在蔡府的绣楼闺房内,同样未眠的蔡文姬,坐在书案前。
书案上,平铺着刘宇写给她的那首《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她的指尖,一遍遍描摹着“终不悔”和“憔悴”几个字。
耳边反复回响着那个男人的声音:“至于这一首嘛…是老子专门写给文姬小姐你的…想必…是懂的。”
懂。
她如何不懂。
这赤裸裸的的表白。
让她羞愤。
让她心慌。
更让她…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