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嘉德殿。
龙椅上,大汉天子刘宏,那张被酒色掏空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
“废物,一群废物。”刘宏的声音带着怒火,“太平道,张角,反了天了。朕的江山,朕的江山啊。冀州、豫州、荆州…遍地烽烟。你们…你们这些食君之禄的,就…就只会在这里干瞪眼吗?”
他越说越气,抓起龙案上酒樽,“哐当”一声狠狠砸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
大殿中央,三公九卿,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谁都知道,现在谁冒头,谁就是触霉头。
司徒崔烈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将军何进,那胖子低着头,盯着自己金腰带上的宝石,仿佛能看出花来。
太尉邓盛更是干脆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憋屈,太憋屈了,黄巾贼势大,各地官军节节败退的奏报像雪片一样飞来,就没一个好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挺首的身影,从武将班列中站了出来。
正是皇甫嵩
“陛下,臣有本奏!”
刘宏没好气地道:“讲,有屁快放。”
皇甫嵩深吸一口气:“臣以为,当务之急,乃改刺史为州牧,授予州牧统辖一州军政之大权!集兵权、财权于一身,方可号令统一,聚兵剿贼!”
“州牧?集权…集权于地方…这…这…”刘宏结巴道。
刘宏又看着殿下一片沉默的大臣和告急文书,一咬牙:“准…准了!就依皇甫爱卿所奏!改刺史为州牧,总揽州郡军政,给朕…给朕狠狠地剿。”
旨意一下,殿内气氛更显诡异。
不少大臣眼神闪烁,心思各异。
州牧,这可是封疆裂土的实权,乱世的门票。
就在这时,一个黄门侍郎小跑着冲进大殿,噗通跪倒:“陛下,幽州,幽州急报,幽州刺史朱儁大人八百里加急军报。”
“幽州?”刘宏心头一紧,“快,快念。”
黄门侍郎展开军报:“臣幽州刺史朱儁惶恐顿首,黄巾贼酋程志远,聚众五万,悍然围攻涿郡!声势浩大,城危在旦夕。臣闻警,星夜率部驰援。然…然臣兵至涿郡城下时…贼寇己…己溃败矣。”
“溃败?”刘宏差点从龙椅上蹦起来,“五万贼寇,围攻涿郡,溃败了?”
黄门侍郎的声音陡然拔高,“义士刘宇,字德华,率乡勇千余,于涿郡城下,大破贼军,阵斩贼酋程志远。斩首数千,俘获万余,五万贼寇,土崩瓦解。涿郡之围,顷刻而解。朱儁大人亲见,刘宇,自称…自称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玄孙!”
“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刘宇?”刘宏彻底懵了。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老刘家还有这么能打的猛人,没听说过啊。
“陛下!”皇甫嵩反应最快,“此乃天佑大汉,宗室之中,竟有如此英豪,千余破五万,此等大功,旷古烁今。臣请陛下,重赏此人,以彰其功,以励天下忠勇!”
刘宏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有点晕乎。
管他是不是真的景帝玄孙,能打黄巾就是好孙子。
千余破五万,这他娘的简首是战神下凡啊。
“好!好!好!”刘宏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笑开了花,“拟旨!即刻拟旨!”
他兴奋地在龙椅上来回挪动屁股:“宗室之后刘宇,忠勇可嘉,力挽狂澜,阵斩贼酋程志远,解涿郡之围,扬我大汉天威!朕心甚慰!着…着封刘宇为破虏将军,秩比五百石。令其统本部兵马,继续为国讨贼,荡平黄巾,不得有误。”
“陛下圣明!”殿内群臣,齐声高呼。
刘宏得意地靠在龙椅上,感觉浑身舒坦,仿佛那“破虏将军”的封号是他亲自砍了程志远的脑袋换来的。
那份封刘宇为“破虏将军”的圣旨,快马加鞭,火速送往涿郡小城。
刘宇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自己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