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裤裆处迅速印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吓尿了。
整个洛阳军营,死寂一片。
所有士兵,连呼吸都放轻了。
那些刚才还心存侥幸的军官,此刻全都面无人色,双腿打颤。
皇甫嵩看着地上如泥的副将,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朽…遵命…谢…侯爷…体恤…”
皇甫嵩抬手,解下了腰间象征兵权的虎符,递给了旁边一个亲兵,示意他交给刘宇的亲卫。
大势己去。
刘宇坐在高头大马上,对着皇甫嵩微微颔首:“老将军一路保重,来人,护送皇甫将军回京。”
一队五十人的幽州精骑立刻上前,动作干脆利落,将皇甫嵩和他寥寥几个亲随“保护”了起来,调转马头,向着东方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烟尘里。
刘宇的目光,缓缓扫过死寂的洛阳军营。
“还等什么,一个时辰,老子开始计时了,恶来!仲康!”
“在!”
“带人进去,看着他们,谁敢磨蹭,偷懒,给老子往死里抽,扒光了抽。”
“诺!”
典韦和许褚咧嘴狞笑,各自带着一队膀大腰圆的幽州悍卒,扑进了洛阳军的营盘。
“起来,都他妈起来。”
“滚去收拾。”
“还有你,手里捏着骰子干嘛。想带到地府去赌,扔了,去给老子刷马桶。”
喝骂声,鞭子抽打声,哭爹喊娘声瞬间响彻整个营地。
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洛阳军营,顿时变成了一个混乱的劳改场。
三天后,高平城。
这座位于安定郡东部的城池,扼守着通往司隶的咽喉要道,城墙远比彭阳高大厚实。
城楼最高处,一个体态异常雄壮的老将按刀而立。
正是西凉军阀董卓。
他身边簇拥着李傕,郭汜,张济等一干西凉悍将。
董卓眯着眼,眺望着西面叛军的营寨:“韩遂小儿,马腾匹夫,闹得欢实点好,再闹大点,把朝廷那点遮羞布都给咱家撕下来…”
“主公,东面,有大队人马靠近。”
报信的人正是董卓麾下头号大将,以沉稳善守闻名的徐荣。
董卓和众将猛地转头向东望去。
只见东方地平线上,烟尘再起。
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
一面猩红的大旗若隐若现,旗上一个狰狞的黑色虎头,下方斗大的“刘”字,刺眼夺目。
李傕凑过来,低声道:“主公,前几日朝廷圣旨,说是…冠军侯刘宇,领了凉州牧,并州牧的差事,带着兵往这边来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郭汜一脸不屑:“刘宇,那个在幽州搞什么‘科举’,把士族得罪光了的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也敢来凉州趟浑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