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壹凡轻手轻脚地收起试卷,推门找到宋倩:"阿姨,我写完了,能给我对下答案吗?"
"这么快?"宋倩惊讶地抬头。
见少年再次点头,她想起昨天物理卷也是这般迅速。转身从文件夹里抽出答案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个突然开窍的男孩一眼。
方壹凡接过试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阿姨,谢谢啦!"
话音未落,他己经转身跑向乔英子的房间。推门的动作很轻,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乔英子正全神贯注地解题,似乎没注意到他离开过。
方壹凡蹑手蹑脚地坐下,开始核对两份试卷的答案。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比对,果然又是全对。
"方猴,"乔英子突然皱眉转头,"这道题怎么回事?"她指着卷子上一道化学方程式:"Cu+F3+=Cu方壹凡立刻凑过去。这些知识点在他脑海里像刻着一般清晰,连教材页码都记得。他简单点拨几句,乔英子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
半小时后,乔英子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哎呦,我的腰——"
"又怎么了?"方壹凡笑着调侃。
"整天坐着,"乔英子揉着后腰嘟囔,"再这样下去椅子都要被我坐穿了。"窗外的补习生还没散去,这是她高三以来最早完成作业的一次。
她突然抓起答案卷:"快!趁现在核对完!"
"不是刚喊腰疼吗?"方壹凡挑眉。
乔英子狡黠一笑:"早点搞定,就不用听我妈念紧箍咒啦!"
笔尖飞舞间,十几分钟后她突然蹦起来:"全对!走,交差去!"
方壹凡望着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文章修改如下:
乔英子刚停笔,方壹凡就意识到自己也该走了。今天母亲怎么没来接他呢?他纳闷地想着。
方壹凡向后一倒,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发出满足的感叹:"英子,你的床太舒服了!"
"方猴!"乔英子气得首跺脚,"你又把我的床弄乱了!"
方壹凡赶紧坐起身,撇着嘴抱怨:"就躺一会儿而己,这么小气干嘛?"
乔英子双手叉腰:"这可是我的闺床,除了我没人碰过。现在倒好,被你给糟蹋了。"事实上,她的床确实只有自己躺过,现在多了个方壹凡。
方壹凡坏笑着凑近:"要不这样,要是以后没人娶你,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
"做梦!"乔英子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可是要对你负责的,"方壹凡故作委屈地叹气,"你自己不领情,反倒怪起我来了。"他这模样,活像自己才是受害者。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谁对谁错根本说不清。乔英子眯起眼睛,开始倒数:""嗖"的一声,方壹凡像弹簧般弹了起来。"说真的,"他故作正经地补充道,"你的床还挺香的。"
乔英子脸上泛起红晕,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少贫嘴,"她催促道,"赶紧帮我去交卷子,免得我妈又出什么新花样。"
方壹凡眉毛一挑:"你写完了她就不会再布置新的?"这话让乔英子心头一紧,以母亲的性格,确实干得出来。以后恐怕都得按这个速度写卷子了,处境只会更艰难。
"你说得对,"乔英子冷静下来,"那再等一个小时吧。"方壹凡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我妈还没来,"他走到乔英子身边说,"等她来了我再走。"
乔英子微微蹙眉,轻声说道:"林磊儿那边还不知道会怎样,你妈妈大概不会来接你了。"
方壹凡的嘴角立刻扬起明亮的弧度。
"这不是更妙吗?"
乔英子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
"这样不就能和你聊到天亮了?"方壹凡认真地看着她。
乔英子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可没空陪你熬夜,我还想早点休息呢。"
"我可以睡地上啊。"方壹凡笑着说。
乔英子撇了撇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窗台边坐下,仰望着满天繁星。
每当和母亲争执或心情低落时,她就会这样仰望星空,让烦忧慢慢消散。在天文学的海洋里遨游,是她此生最大的梦想。
方壹凡轻手轻脚地靠近,生怕惊扰到她,也跟着望向深邃的夜空。那些星光来自亿万年前,穿越时空在此刻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