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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刘均思绪乱了起来一闭眼就是辽人郭皇后急说你怎么了(第1页)

刘钧思绪乱了起来,一闭眼就是辽人

郭皇后急说你怎么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寝宫的地砖上投下斜长的光影。刘钧坐在软榻上,指尖反复着案上的玉圭,目光却空洞地落在舆图边缘的“上京”二字上。这几日朝堂上的争论如蚊蚋般在耳边盘旋,老臣们拍着案头痛陈“弃辽联周乃忘恩负义”,年轻将领则红着眼眶吼着“辽人贪得无厌,早该断了依附”,而他自己,始终陷在两难的泥沼里拔不出来。

郭皇后端着一碗刚温好的莲子羹走进来,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轻轻将碗放在小几上:“夫君,这羹晾了三次了,再不吃就凉透了。”她顺势坐在他身边,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还在想联周弃辽的事?”

刘钧猛地回神,眼底的迷茫尚未散尽:“你说……高祖当年向辽称臣,是为了保住北汉的根基。可这些年,辽人除了要布帛粮草,何曾真的帮我们挡过中原的兵锋?每次求援,他们要么姗姗来迟,要么索求十倍的回报,朝堂上都在说朕是‘儿皇帝’,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朕心里。”

“可若真断了和辽人的联系,”郭皇后的声音轻而稳,“耶律璟恼羞成怒,转头联合契丹各部南下,太原城能撑得住吗?前几日细作回报,耶律罨撒葛的大军还在云州边境屯着,就等着找借口发难。”

这话戳中了刘钧的痛处。他猛地站起身,在寝宫内来回踱步,龙袍的下摆扫过地砖,发出沙沙的声响:“朕知道险!可联周就不险吗?赵匡胤狼子野心,符太后心思深沉,他们哪一个是真心想和北汉结盟?说不定转头就会把我们当成棋子抛出去!”他停下脚步,望着郭皇后,语气里满是疲惫,“朕是想护着北汉的百姓,可如今前有狼后有虎,朕竟不知道该往哪走。”

郭皇后站起身,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夫君不必急着做决定。这几日我们翻来覆去地议,本就伤神。不如先歇下,明日再想。”她侧脸贴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沉重的心跳,“你看继恩继元今日还说,想陪你去御花园射箭呢。等你缓过来,我们一家人去走走,说不定就有头绪了。”

刘钧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力道带着难以言说的依赖。这些日子他彻夜难眠,全靠郭皇后在旁安抚,可此刻心头的乱麻却越缠越紧。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好,先歇下。”

两人洗漱过后,换上了轻便的素衣。寝宫内的长明灯调得极暗,只余下一圈微弱的光晕。刘钧躺在床上,郭皇后轻轻靠过来,将手放进他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指,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倦意如潮水般涌来,他闭上眼,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可梦里没有安稳。

他站在太原城的城楼上,身下是黑压压的辽军。耶律璟穿着鎏金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仰头朝他狂笑:“刘钧!你北汉离了我大辽,不过是砧板上的肉!还敢称什么皇帝?不过是我契丹的儿皇帝罢了!”

周围的辽兵跟着哄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耳膜。刘钧怒喝一声:“朕乃北汉天子,岂是尔等能羞辱的!”他拔出腰间的剑,想要冲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忽然,城楼下传来百姓的哭喊声。他低头看去,只见辽兵烧杀抢掠,房屋燃起熊熊大火,老人和孩子倒在血泊中。一个妇人抱着死去的孩子,朝着城楼哭喊:“陛下!救我们啊!”

刘钧的心像被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想下令出兵,可回头望去,北汉的士兵寥寥无几,一个个面带惧色。他嘶吼着:“出兵!快出兵!”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耶律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残忍的戏谑:“儿皇帝,你护得住谁?你连自己都护不住!北汉本就是我大辽的附庸,老老实实纳贡称臣,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不是的!”刘钧拼命摇头,“朕不是儿皇帝!朕是要护着百姓的!”他想起高祖建国时的艰难,想起这些年为了守住太原付出的心血,想起郭皇后说的“天下是棋盘”,可此刻棋盘上的棋子全乱了,他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北汉建立不易,朕不能让它毁在手里……可朕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郭皇后站在火光里,朝他伸出手,可他刚要碰到,她就化作了一缕青烟。

“不要!”

刘钧猛地高喊一声,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浸湿了额前的发丝,胸口剧烈起伏,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身旁的郭皇后被惊醒,她立刻坐起身,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刘钧惨白的脸色,慌忙凑过来:“夫君!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刘钧还没从梦境的惊惧中缓过神,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郭皇后急得不行,连忙下床点亮了床头的小灯,又转身回来,一手轻轻捶着他的后背,一手替他捏着大腿,动作里满是慌乱:“夫君,你醒醒!是不是联合后周弃辽的事还在困惑你?”

她的声音温柔又急切,像一汪清泉,渐渐浇灭了刘钧心头的惶恐。他终于回过神,转头看向郭皇后,眼底满是血丝,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阿郭……我梦到辽人了……他们骂朕是儿皇帝……骂北汉是附庸……还看到百姓被屠戮……朕却什么都做不了……”

郭皇后的心猛地一疼。她知道,“儿皇帝”这三个字是刘钧心底最深的刺,而护不住百姓,则是他作为帝王最恐惧的事。她停下捶背的动作,伸手拭去他额角的冷汗,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软得像棉花:“夫君别怕,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可这梦太真了……”刘钧抓住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阿郭,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弃辽,怕辽人报复,百姓遭殃;联辽,又要受那屈辱,北汉永远抬不起头。朕这个皇帝,当得太窝囊了……”

“不窝囊。”郭皇后打断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他,“夫君为了北汉,为了百姓,日夜操劳,连安稳觉都睡不好,怎么会窝囊?当年高祖创业,不也是在刀尖上走过来的吗?我们现在遇到的坎,总有办法过去的。”

她轻轻靠过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却有力量:“那联合后周弃辽的事,咱不想了行不行?改日我陪你去晋阳湖边上走走,看看流民的安置情况,听听百姓的心里话。说不定看到那些在地里劳作的人,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刘钧的情绪稍稍平复,她又挤出一丝笑容,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哪怕是想现在就去御花园射箭,我也陪你。更者……”她的声音低了些,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夜里你想要的,我也都依你。只要你能宽心,只要你好好的。”

刘钧望着她眼底的关切与温柔,心头的乱麻似乎松动了些。他知道郭皇后是想让他放松,这些年无论他遇到多大的困境,她总能用最妥帖的方式安抚他。他收紧手臂,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上熟悉的兰香。

“有你在,真好。”他轻声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郭皇后任由他抱着,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我一首都在。夫君,别想了,再睡会儿。有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替他掖好被角,又重新躺回他身边,将手放进他的掌心。刘钧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驱散了残留的寒意。他闭上眼,梦里的惊惧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郭皇后温柔的声音和掌心的温度。

长明灯的光晕依旧微弱,却足以照亮两人相拥的身影。刘钧的呼吸渐渐平稳,可他知道,只要睁开眼,那些难题依旧在等着他。但此刻,有郭皇后在身边,他忽然觉得,哪怕前路再难,只要两人同心,总有解开乱麻的那一天。

窗外的夜色正浓,太原城沉浸在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在空旷的街巷里回荡。寝宫内,两人手牵着手,呼吸交缠,在这乱世的夜里,彼此成为了对方唯一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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