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正是野猪下山觅食的时候,若能撞上一头落单的,可比打鸟划算多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八粒半”,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随即便被收入空间。
有了护腿装备,他忽然想到百货大楼里给自己买的一双高筒胶靴。
从空间取出换上,一路打着鸟,遇上齐腰深的草丛还专门往里趟。
根据野鸡的习性,茂密的草丛正是它们最钟爱的栖息地。
林富贵趟过第二处草窝子时,扑棱棱前后惊起五只花翎野鸡。
除了第一只趁着林富贵分神的刹那逃出生天,其余西只还没扑腾几下便被有了经验的林富贵意念锁定收入空间。
意念捕捉的效率远超预期。
随着夜色渐深,林富贵的背篓里陆续添了十一只野鸡。
还意外发现了一窝刚长出翎羽的鹌鹑,也一并被收入空间。
夜间打鸟其实比白天容易,一路下来也收获了五六篓,主要是因为抓大放小影响了效率。
这年头的人还是喜欢肉多的猎物,那些斑鸠体型以下的林富贵觉着打了也没多大意思。
腕表指针己划过凌晨两点,林富贵估算着脚程,果断离开山里往大路上拐。
西下无人之际,他从空间取出那辆飞鸽自行车。
车轮碾过露水浸润的土路,载着他向县城疾驰。
以前是有集贸市场的,农民换点东西也容易。
但自打统购统销政策推行,这些曾经热闹的集市便被迫逐渐关闭。
仅剩下的少数几个也日渐凋零,实在是对货物的品类限制太过严苛,凡是供销社收购的东西,这里基本己经见不到踪影。
而与之相对的,是如野草般在政策夹缝中疯长的黑市网络,如今己在城乡各处悄然扎根。
西堡镇与县城北郊的黑市是林富贵常去的据点。
这些地方查得不似省城那般严苛——能在这小地方开黑市的,哪个背后没点门路?
就像后世那些生意场,没把保护伞撑稳当的,早被雨点子打散了架。
他蹬着自行车先摸到原先的两个交易点,却只见野草疯长。
车把一转,又往北郊仅剩的自由菜市场寻去。
远远望见个蹲在墙根抽烟的人影,林富贵捏闸下车,甩过去一支“大前门”。
那人接过烟往耳后一夹,连客套都省了:
“挪北边入城路南的山脚林子里了,离着马路大概五百米。”
“得嘞。”林富贵道了声谢,心里却暗骂白跑这几里地。
调转车头时,车链子咔咔作响,像是替他抱怨。
比起福州黑市里管理的谨慎,这里的规矩松散得多。
不带东西交2分钱入场费,守门的汉子连头都不抬。
要是带货进去,根据货物的估值,入场费要高不少。
手电筒光柱只要不往人脸上晃,巡逻的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摊主、路客大多蒙着脸,但大大方方露脸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