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贵捧着海碗哧溜喝了一大口,米粒粘在嘴角也不擦:
“确实。
所以我才说是帮我忙演场戏吗!
放宽心,我没想赖着你。”
他筷子往东边山坡一指,继续道:
“就那边半坡的那块油菜地。
我打算在那儿起间木屋,吃喝拉撒自己张罗。
要是我先蹬腿,劳您费力编张草席一裹首接挖坑埋了;
要是侥幸活得比您久……”
林富贵咧嘴一笑,顿了顿继续道:“披麻戴孝我都给你大葬了,保准风风光光送您入土。”
孙猎户扭头瞥了眼山坡,金灿灿的油菜花正随风摇曳。
“呵!”他嗤笑出声:
“你盖个试试?护林队不烧了你那破屋子,老子跟你姓!”
老头提到护林队,那块地肯定属于国家林场范围内了。
以护林队那帮人的尿性,确实大概率会烧了房子不让他住。
林富贵缩回筷子,换了个思路说道:“那我盖到菜园子旁边总可以吧?”
“问我们村的大队长去!“老头嗤笑一声揶揄道:“他们不拆你屋子,我管你叫爹!”
“操,失算了,想的有点简单了。”林富贵挠挠头。
这年头没介绍信连县城都走不出去,何况是盖房子这么大个事,管的肯定更严!
对农村人而言,这土地基本属于寸土必争的大事,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外村人跟这里随便占便宜?
林富贵忽然把碗一搁,盯着孙猎户的眼睛,耍起光棍来:
“您提条件吧,反正我家里是不能待了!
就算钻进山里当野人,我也不想继续连累家里人了!”
没有饥饿牵制自己的精力,再加上空间这个助力。
他只需三两个月,以前的一切问题他都能迎刃而解。
凭借神秘空间的助力,林富贵自信无论身处何地都能安顿下来。
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他只要提前搭建好一座可移动的坚固木屋,就能安然住上一年半载。
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安抚家人的情绪——这便需要眼前这位便宜师父配合演一场戏,替他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