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林富贵露的那手绝活,己让他暗自将对方划入“强龙”的行列,轻易不愿得罪。
后面那两辆马车,说是“赔礼”,实则也是防备。
赶车的老把式虽上了年纪,但枪法极稳,是陈二虎特意安排的。
当然,这更多是防着意外,并非真要找林富贵的麻烦。
马车在大树前停下,陈二虎二话不说就跳下车,和赶车的一起往下搬东西,根本不给林富贵推辞的机会。
林富贵假意劝了几句,见对方执意如此,索性上前搭手。
一竹篓新鲜杂鱼被搬了下来,林富贵扫了一眼,竟是自己先前在黑市看中的那批。
至于是花钱买的还是硬拿的,他懒得过问,反正自己不会吃亏。
“下次记得来找我喝酒!“临别时,陈二虎竟主动伸手和林富贵重重一握。
“一定,一定。您是大忙人,赶紧回吧。”林富贵笑着应和,两人握手的架势,倒像是多年老友依依惜别。
目送马车没入月色中,林富贵一挥手,自行车上的鱼获和那些“赔礼”瞬间被收入空间。
他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靠坐在大树下,眼神冷了下来。
意念微动,一颗黑黝黝的“香瓜”出现在掌心。
他嗤笑一声:“妈的,还真看得起我,连手雷都备上了。”
与此同时,远处的马车上,赶车的老把式正焦躁地在身上摸索。
“大哥,你摸什么呢?”陈二虎坐在车辕上,皱眉问道。
“枪和手雷……全不见了!”赶车的脸色骤变,猛地勒住缰绳,就要调转转马头往回去寻。
东西明明还在身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别调头!”陈二虎一把按住他大哥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那小子邪门得很,咱们今晚己经折了八把枪。“
他眉头紧锁,又追问道:“你真没察觉?他什么时候动的手?”
赶车的汉子摇摇头,脸色阴晴不定:“就搬东西那会儿,他像是无意间碰了我一下。。。。。。”
陈二虎从腰间摸出一把空膛的勃朗宁,递过去道:
“这是二驴的枪,那小子当着十几个人下的子弹。
二驴扣扳机时枪还在他手里,可转眼就哑了火。”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沉重道:“更邪门的是,今晚但凡带枪的兄弟,全被摸了。
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他娘的!”赶车的狠狠啐了一口,眼中凶光闪烁“这口气老子咽不下!赶明儿请明爷出山,他那杆狙。。。。。。“
“大哥!“陈二虎猛地扯下面巾,露出张苦脸。
“咱们早不是土匪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经营的地盘,让兄弟们能吃口安稳饭,您就别节外生枝了。”
他压低嗓音,继续道:“那人背后肯定有势力,真要闹大了,咱们这摊子买卖还做不做?
您那些大烟钱、兄弟们的活路,可都指着这个呢!“
“就这么算了?”赶车的仍不甘心。
“是咱们先坏了规矩。”陈二虎叹了口气,懊悔道:“我就不该派人盯梢。人家发火也在理。。。。。。”
他忽然想起那句老话——好奇害死猫。
能神不知鬼不觉取走子弹的本事,本就是人家的能耐,何必非要探个究竟?
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驴那混账也是活该!”陈二虎突然咬牙切齿“平日里仗着有枪就耀武扬威,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