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死的应该是那群锁灵教派的人。
“你别哭了……你也做噩梦了吗?”
尤芽看着对方抿紧嘴唇不说话,眼泪却像不要钱一样往下留有些手足无措,她又没带纸,手上还都是食物残渣,况且就算双手干净她要上前抱着对方然后给她轻轻拭去眼泪吗?
那多少有点趁人之危了吧?
沉默良久烟枫缓缓点头。
“那没事,我和你说,噩梦就是大脑将记忆杂糅构建出来的,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我知道。”
烟枫声音还是那么沙哑,这些知识很简单,稍微了解梦境的人都知道。
她还知道梦境通实,就是说梦境会跟随外界发生的事情变化,譬如有人在外界打你,你的大脑会首先感应到,并且在他打你之前构建出合理的情节。
在神秘学中这己经能算是最低阶的预知梦。
“那你知道你还怕什么?没事的,再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她说着拍拍对方肩膀。
尤芽的安慰毫无温度可言,全是理论与实践。
烟枫觉得很有趣,因为她看出来了,尤芽动作很僵硬,她在回避肢体触碰,而且她……不擅与女性沟通?
“那你当时为什么也会哭?”烟枫擦掉眼眶中堆积的泪水。
“我?”尤芽想起梦醒时的简短对话,要说不会安慰人其实烟枫比她更不会吧?
“有些时候,梦境会很真实吧……真实到你清楚自己在做梦还不愿意脱离,然后把真情实感全表现在梦里了,但那到底是场梦,所以……所以在梦里哭,在现实也就不自觉哭了吧。”
说到这里尤芽又记起男孩撕心裂肺的吼叫,具体内容是什么己经听不清了,但那种崩溃的情绪太过揪心,当然还有女人最后意味不明的眼神。
可那一刻太短暂了,短暂到一整块实心的黄金墙壁只能拖延两秒,而那两秒钟只有将近一秒的时间才可以好好看清那双眼。
烟枫这次定定望着她,“可以给我讲讲那个梦吗?”
尤芽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她只是觉得,那可能是以李明博视角来构建的梦,也是独属于他的,最后一场梦。
在那之后她们在休息区的靠窗位置畅聊了那个梦境,因为害怕穿越的事情被发现所以尤芽刻意讲的很模糊。
但由于只是做梦,即使尤芽现在还觉得那一幕幕场景无比清晰,很多细节却还是记不清了。
首到说到后面末尾就连烟枫的眼神都暗淡了下去,当然她不是投入到梦境中了,而是尤芽溢散出的负面情绪同化掉她了。
而更远处的教学楼一扇窗口处,闻人缚静静观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