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飘然落下,一只脚看似随意,却带着千钧之力,轻轻地踩在了骆养性的脑袋上,只要内力一吐,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立刻就会脑浆迸裂!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平静,并未立刻出声制止。
他心中自有考量。
秦寿此人,虽然行事乖张,无法无天,但迄今为止,对自己这个皇帝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奇特的“规矩”——他要钱、要权、甚至要“打皇金鞭”,都是摆在明面上交易,从不暗中搞小动作,而且确实给自己带来了海量的财富,解决了大问题。
除了用“罢工”威胁之外,并未有过真正的忤逆。
反观骆养性,作为自己的鹰犬,竟然在没有得到任何暗示的情况下,就擅自对秦寿起了杀心,想要替主子“清理”掉这把过于锋利的刀。
当狗的,一旦开始自作主张,甚至试图替主人做决定,那就非常危险了。
秦寿脚下微微用力,骆养性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骆指挥使,心挺狠啊?”秦寿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的骆养性,语气冰冷,“切磋就切磋,还想趁机要我的命?谁给你的胆子?”
高公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次上前,几乎是哀求道:“秦大人!秦大人!脚下留情!万万不可啊!”
秦寿猛地抬起头,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利箭射向高公公,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高太监!你想拦我?!是想对我出手吗?!”
那一声“高太监”,充满了侮辱性,再无半分对宫廷大太监的尊重。
高公公被秦寿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后退两步,声音都带了哭腔:“不敢!老奴不敢!秦大人息怒!只是只是请您高抬贵手啊!”
脚下的骆养性和旁边的炎焱此刻也彻底慌了,强忍着剧痛,嘶声求饶:
“秦秦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是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求您饶我们一命”
秦寿嗤笑一声,脚下力道又加重一分,碾得骆养性头骨咯咯作响:“知道错了?你们是真知道错了吗?你们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吧!”
眼看秦寿杀心己起,再不出面,骆养性真要血溅当场,皇帝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一丝不容置疑:
“秦寿。”
秦寿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皇帝,眼神中的杀意并未完全消退。
皇帝与他对视,继续平静地说道:“给朕个面子,如何?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秦寿看向皇帝,见对方没有摆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架子,而是用了“给个面子”这种近乎平等的商量语气,心里还算满意,觉得这老小子挺识趣。
(他哪里知道,皇帝心里正在疯狂骂娘:你以为朕不想用皇权威压你?!
身边最能打的三个保镖让你废了两个!
高伴伴看样子也够呛!
除非现在立刻调集大军围杀,否则谁压得住你这混世魔王?!
可调兵是那么容易的?动静多大?后果多严重?你真当皇帝当家不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