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乱糟糟的,但云知夏没再管。
魏庸倒台是肯定的了。
她的视线从瘫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挪开,落到了旁边哭得不行的苏莲脸上。
“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我哥……”
苏莲的声音都变了调,她死死抓着云知夏的衣角,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云知夏没多说,只是在她发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就跟着她拐进码头边一条又湿又窄的小巷子。
巷子尽头是家挂着“苏记”牌匾的铺子,但看着很冷清。
一进后院,一股很浓的药味和霉味就扑面而来,让人很不舒服。
苏莲扶着门框,脸白得像纸,眼泪都流干了,眼睛下面一片乌青。
屋里床上,一个很瘦的年轻男人躺着,闭着眼,脸色发青,嘴唇都紫了。
要不是胸口还有一点点起伏,看着就跟死人一样。
他就是苏莲的堂哥,苏记现在的老板,苏钰。
“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我哥。”
苏莲声音沙哑,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云知夏的裙角不放。
“魏庸那个畜生,为了逼我们交出商道图,三年来一直偷偷给我哥下毒。”
“我们找遍了蜀中的名医,都说……都说……”
她哭得说不下去了。
云知夏把她扶起来,走到床边。
她伸出手,指尖在苏钰手腕上轻轻搭了一下。
脉搏很弱,好像随时会停。
她又翻开苏钰的眼皮,看了看他的舌苔。
云知夏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毒的手法很阴险,她没见过。
但又感觉有点熟悉。
像是“牵机引”的升级版,但比“牵机引”更难缠,更不容易发现。
“我能救。”
云知夏收回手,声音不大,但苏莲一下子就不哭了。
“但是,我需要一味药。”
“什么药?别说一味,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苏莲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龙息草。”
云知夏说出这三个字。
苏莲的脸瞬间就白了。
“龙息草……那不是传说里神农谷悬崖上才有的东西吗?”
“传说?”
云知夏摇了摇头,“不,它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