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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松阳古村沙擂与灰汁糕里的时光味(第3页)

粉丝们纷纷留言:“好啊好啊!下次去松阳一定找阿婆!”“阿婆太可爱了,我要去松阳吃沙擂!”“陆帆,你问问阿婆,沙擂怎么做,我想在家试试!”

阿婆听到粉丝的问题,笑着说:“做沙擂要选晚糯米,泡西个钟头,蒸二十分钟,揉面团要顺着一个方向,豆沙要自己熬,慢慢加红糖。只要用心做,都能做好。”

陆帆又把镜头转向古村的风景,远处的夯土房、村口的古樟树、晒谷场上的稻谷,还有松阴溪的溪水——溪水很清,能看到水底的石头和小鱼,阳光照在溪面上,泛着金光。“松阳的古村很安静,空气里有稻香和草木香,像世外桃源一样。李阿婆说,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这些老手艺快没人学了,我希望通过首播,让更多人知道这些老味道,让它们能传下去。”

就在这时,一条弹幕跳了出来:“陆帆,你之前在杭州,很多人说杭州是美食荒漠,是真的吗?我下个月去杭州,想找好吃的,却不知道去哪。”

看到这条弹幕,陆帆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第3章在拱宸桥首播时,也有粉丝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他刚开启旅程,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匆匆离开了杭州。现在走过浙江十一市,尝过了台州的泡虾、宁波的汤圆、温州的糯米饭、丽水的沙擂,他终于有了答案。

“其实杭州不是美食荒漠。”陆帆认真地说,眼神很真诚,“就像我在第3章提到的西湖醋鱼,很多人觉得它清淡不好吃,甚至觉得它是‘黑暗料理’,但其实它的背后藏着很深的讲究——首先要选活的草鱼,最好是两斤左右的,太大肉老,太小没肉;然后要去骨,去骨的时候要顺着鱼刺切,不能把肉切碎;去骨后还要用清水养三个钟头,去掉土腥味,清水要每隔半小时换一次,保证水的清澈;醋汁更讲究,要用钱塘江的鲫鱼熬汤,加冰糖、料酒、酱油,熬到汤汁浓稠,再放醋,醋要选杭州本地的玫瑰醋,不能放太多,不然会酸。看似简单的一道菜,却要花大半天的功夫,这就是杭州美食的匠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之前我在杭州,只尝了奎元馆的虾爆鳝面、菊英面店的片儿川,没有深入挖掘,现在走过浙江十一市,我才明白,每个地方的美食都有它的脾气——台州的美食像山海,鲜得热烈;温州的美食像生意,实得扎实;丽水的美食像古村,慢得温柔;而杭州的美食,像西湖的风景,不张扬,却很有韵味。”

陆帆拿起手机,对着镜头举了举:“比如杭州的定胜糕,用早米粉和豆沙做的,米粉和豆沙的比例是三比一,蒸的时候要垫张荷叶,蒸十五分钟,蒸出来的糕有荷叶的清香,形状像荷花,是以前读书人赶考时吃的,寓意‘旗开得胜’。以前杭州街头有很多卖定胜糕的小摊,现在虽然少了,但在河坊街还能找到老字号,比如‘蒋顺发’,他们家的定胜糕还是手工做的,味道很正宗。”

“还有葱包桧,用春饼裹着油条和葱,放在铁板上煎,煎到春饼金黄酥脆,刷点甜面酱,咬一口又脆又香。它的由来和岳飞有关,以前杭州人恨秦桧害死岳飞,就把油条当成秦桧,用春饼裹着煎,叫‘葱包桧’,意思是‘葱包桧(桧)’,解恨又好吃。现在在杭州的街头巷尾,还能看到卖葱包桧的小摊,比如中山南路的‘葱包桧王’,每天都有人排队买。”

“还有杭州的酱鸭,冬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做,选当年的老鸭,用酱油、冰糖、料酒腌一个礼拜,然后挂在通风的地方晾干,吃的时候蒸一下,肉质紧实,酱香浓郁。以前我奶奶每年冬天都会做酱鸭,挂在阳台上,整个楼道都能闻到酱香。现在在杭州的老字号‘万隆’,还能买到手工酱鸭,味道和小时候的一样。”

陆帆越说越投入,粉丝们的弹幕也刷得更欢了:

“原来杭州有这么多好吃的!我之前还以为杭州只有西湖醋鱼,还不好吃,看来是我错了!”

“陆帆说得太详细了,我下个月去杭州,就按你说的去吃定胜糕和葱包桧!”

“西湖醋鱼原来这么讲究,我以前吃的肯定是不正宗的,下次去杭州一定要找老字号尝尝!”

“杭州不是美食荒漠!陆帆说得对,是我们没找到好吃的!”

李阿婆在旁边听着,笑着点头:“是啊,好吃的东西都要用心做,用心找,不能走马观花。就像我们松阳的沙擂,你要是不找过来,就尝不到这个味道。”

首播结束后,陆帆帮阿婆把沙擂和灰汁糕打包好。阿婆拿出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垫着粽叶,把沙擂和灰汁糕整齐地摆进去,然后用红绳把篮子系好。“这是给我孙子寄的,他在杭州工作,每次打电话都说想吃我做的沙擂,我寄过去,让他尝尝家里的味道。”

陆帆看着竹篮里的沙擂和灰汁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以前奶奶也总给他做糯米糕,每次他离家,奶奶都会打包好让他带走。“阿婆,您孙子在杭州哪个区工作啊?说不定我下次去杭州,能碰到他。”

“在西湖区,离西湖不远。”阿婆笑着说,“他说杭州很好,就是吃不到家里的沙擂,每次吃杭州的定胜糕,都说没有沙擂甜。”

陆帆接过竹篮,帮阿婆送到村口的邮局。路上,阿婆给陆帆讲了很多村里的老故事——比如古樟树的传说,松阴溪的历史,还有村里以前的热闹场景。“以前村里有个老戏台,每年过年都要唱戏,戏台下摆满了小摊,卖沙擂、灰汁糕、糖画,孩子们围着小摊转,大人坐在台下看戏,热闹得很。现在戏台还在,却很少唱戏了,只有逢年过节,偶尔会有老人去戏台边晒太阳。”

走到松阴溪边时,阿婆指着溪水说:“这条溪养育了我们杨家堂人,以前我们喝水、洗衣、浇田,都靠它。夏天的时候,孩子们在溪里游泳,大人在溪边洗衣服,热闹得很。现在溪水还是很清,却很少有人在溪里游泳了,孩子们都去城里了。”

陆帆蹲下来,摸了摸溪水,很凉,很清,能看到水底的小石头。他想起了龙泉的溪水,也是这么清,这么凉,只是龙泉的溪水多了点青瓷的温润,松阳的溪水多了点稻田的香甜。

回到阿婆家,阿婆给了陆帆一大包沙擂和灰汁糕:“拿着路上吃,别饿着。松阳还有很多好吃的,比如笋干烧肉,用的是去年冬天挖的冬笋,晒得干硬,泡发后和土猪肉一起炖,肉香混着笋香,好吃得很;还有山茶油鸡,用我们自己榨的山茶油炒,鸡肉嫩,香味浓。你要是有空,可以多待几天,我做给你吃。”

陆帆接过包裹,心里暖暖的,连声道谢。他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让阿婆在上面签名。阿婆接过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读过多少书,字写得不好。”她在笔记本上写下“李阿婆杨家堂村沙擂”,字虽然歪歪扭扭的,却很认真,像她做的沙擂一样,质朴又真诚。

第二天早上,陆帆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松阳。李阿婆送他到村口的古樟树下,又塞给他一袋山茶油:“这是我们自己榨的山茶油,炒菜香,你带回去,尝尝松阳的油香。要是下次来松阳,记得来找我,我还做沙擂给你吃。”

陆帆接过山茶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阿婆,我一定会再来的,下次来,我还要学做沙擂和灰汁糕,还要听您讲村里的老故事。”

班车缓缓驶出杨家堂村,陆帆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古樟树渐渐变小,看着土黄色的夯土房渐渐消失,心里满是不舍。他摸了摸背包里的沙擂和灰汁糕,还带着点阿婆灶台上的温度;摸了摸侧袋里的青瓷茶杯和银猴茶,一个凉,一个香;摸了摸笔记本上阿婆的签名,歪歪扭扭的,却很温暖。

他打开笔记本,写下今天的感受:

“松阳的味道,是沙擂的甜糯,是灰汁糕的微酸,是古樟树的清香,是松阴溪的清凉,是李阿婆掌心的温度——是时光的味道。

李阿婆揉面团的手,有老茧,却很灵活;蒸沙擂的竹蒸笼,有篾条的纹路,却很结实;滤灰汁的木桶,有稻草的香,却很质朴。这些老手艺,没有华丽的包装,没有复杂的工序,却藏着最真诚的匠心——就像西湖醋鱼,看似清淡,却要熬制很久的醋汁;就像缙云烧饼,看似简单,却要掌控好炭火的温度;就像宁波的汤圆,看似软糯,却要磨好每一粒糯米。

浙江的美食,从来不是单一的味道——台州的鲜,是泡虾里虾仁的鲜,是山海馈赠的热烈;温州的咸,是糯米饭里肉汤的咸,是商业活力的扎实;绍兴的醇,是黄酒里岁月的醇,是慢时光的温柔;丽水的酸,是灰汁糕里稻草灰的酸,是古村匠心的质朴;而杭州的雅,是西湖醋鱼的清,是定胜糕的甜,是葱包桧的香,是不张扬却深刻的韵味。

之前有人问我,杭州是不是美食荒漠。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不是。就像我们不能因为松阳古村的安静,就说它没有活力;我们不能因为灰汁糕的微酸,就说它不好吃;我们更不能因为没找到杭州的好吃的,就说它是美食荒漠。美食需要细品,城市需要深读,这就是我旅行的意义——找到那些被忽略的味道,记录那些被遗忘的故事,让更多人知道,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的味道;每一种味道,都值得被记住。

今天离开松阳,心里满是不舍。不舍李阿婆的笑,不舍沙擂的甜,不舍古村的静,不舍松阴溪的清。但我知道,这次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顾——回顾浙江十一市的味道,回顾这段旅程的点滴,为下一章的“味道拼图”,画上最圆满的一块。

而西湖醋鱼的隐喻,也终于在这一刻清晰起来:它不仅是杭州的一道菜,更是浙江美食的缩影——质朴中藏匠心,清淡里有深意,像浙南的山,像浙东的海,像松阳的古村,像龙泉的青瓷,等待着每一个用心的人,去发现,去品味,去记住。”

陆帆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的稻田渐渐往后退,金黄的稻穗在阳光里晃,像在和他告别。他摸了摸口袋里阿婆编的竹手链——昨天阿婆教他编的,很简单的花纹,却很结实——手链贴着手腕,暖乎乎的,像阿婆的手,像松阳的时光,像浙江的味道,一首陪着他,走向下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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