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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普陀山素斋 禅意与美味的平衡(第1页)

陆帆是被窗外的鸟鸣叫醒的。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酒店的纱窗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却再也睡不着——心里装着普陀山的素斋,连梦都是清清淡淡的。想起昨晚王大叔说“普陀山的素斋能让人静下心”,他索性起身,收拾好相机包,决定去清晨的渔港再走一圈,然后趁早班船去普陀山。

推开酒店房门,晨雾还没完全散,沈家门渔港像被裹在一层薄纱里。渔船的桅杆在雾中露出模糊的轮廓,影子映在平静的水面上,随着微波轻轻晃悠。偶尔有渔民背着半旧的网兜走过,胶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网兜里的梭子蟹还没醒透,只偶尔轻轻动一下蟹钳,壳上的水珠顺着网眼滴下来,在石板上留下小小的湿痕。

巷口的早餐摊己经开了,卖豆浆的阿姨正用长勺把滚烫的豆浆舀进搪瓷杯里,“哗啦”一声,热气裹着豆香飘出来。陆帆走过去买了一杯,指尖碰到杯子时还烫得缩了一下。阿姨笑着说:“小伙子是去普陀山吧?早班船七点半开,现在去码头刚好,不用排队。”

“阿姨怎么知道?”陆帆好奇地问。

“看你背着相机包,又这么早出门,十有八九是去普陀山。”阿姨擦了擦围裙上的豆浆渍,“我儿子每个月都去普陀山做义工,回来总说山上的素斋好吃,尤其是香华斋的罗汉斋,鲜得很,还不油腻。”

陆帆心里一喜,连忙记下“香华斋”这个名字,又问了去码头的路,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把杯子扔进分类垃圾桶,背着包往码头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越来越亮,照在渔港的水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银,晃得人睁不开眼。路过昨晚的18号排档时,王大叔正蹲在地上收拾海鲜盆,看见陆帆,笑着挥挥手:“小伙子,去普陀山啊?记得尝尝素斋,别光顾着看风景!”

“知道啦大叔!”陆帆也挥手回应,心里暖烘烘的——不过是一面之缘,却被这样记挂着,舟山的人情味,比海鲜更让人难忘。

到码头时,早班船的队伍刚排起来,不算长。陆帆跟着队伍往前走,听见前面两个老奶奶在聊天,一个说:“这次去普陀山,一定要吃普济寺旁边的素斋,我上次吃的素火腿,跟真的一样,一点都不柴。”另一个接话:“是啊,还有莲子羹,用普陀山的泉水炖的,甜得很,不是放糖的甜,是莲子本身的甜。”

陆帆听得更期待了,掏出手机查了查香华斋的位置,发现就在普济寺东侧,离码头不算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等船的时候,他打开相机,翻出昨晚在夜排档拍的照片——王大叔煎带鱼时的侧脸、红灯笼映在海面上的样子、老夫妻互相盛汤的温柔,每一张都带着烟火气的暖。他想,今天拍的素斋,大概会是另一种风格,像普陀山的晨雾,清透、安静。

七点半,渡船准时开航。陆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沈家门渔港慢慢后退,渐渐变成远处的一片剪影。海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淡淡的咸,比昨晚的海腥气更清爽。船行出十几分钟,就能看见远处的普陀山,像一块青绿色的玉嵌在海里,山顶还绕着一层薄雾,若隐若现。

同座的是个穿着蓝色衬衫的大叔,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香烛,看样子是常去普陀山的。他见陆帆一首盯着窗外拍照,主动搭话:“小伙子第一次来普陀山?”

陆帆点点头:“是啊,主要想尝尝山上的素斋,听人说很有特色。”

“那你算来对了!”大叔眼睛一亮,话匣子就打开了,“普陀山的素斋不是一般的素斋,讲究‘禅意’,食材都是山上自己种的,比如青菜、豆腐、香菇,泉水也是山上的,不用什么复杂调料,却比很多荤菜还好吃。我每次来,都要在香华斋吃两顿,一顿中午,一顿晚上,晚上人少,能慢慢吃,还能听师傅讲做菜的道理。”

“师傅?香华斋是寺庙开的吗?”陆帆问。

“算是吧,掌勺的法明师傅以前在普济寺做过义工,后来就留在香华斋做菜,做了快二十年了。他人好,做的菜也实在,不像有些素斋馆,把素斋做得花里胡哨,反而没了本味。”大叔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陆帆,“路上吃,到了山上要走不少路。”

陆帆连忙道谢,接过苹果,心里更期待见到这位法明师傅了。船行得很稳,偶尔会有轻微的颠簸,远处的普陀山越来越近,能看清山上的绿树和错落的寺庙屋顶,香火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淡淡的,却很安神。

西十分钟后,渡船靠岸。普陀山码头很热闹,却不嘈杂——游客们大多脚步轻缓,说话也放低了声音,仿佛被这里的山水和香火感染,不自觉就沉下心来。陆帆跟着人流往外走,门口有卖香烛的小摊,摊主们轻声吆喝,不缠人,只是笑着问“需要香吗?山上的香都是环保的”。

他没买香,只想先去香华斋。按照手机导航的指引,沿着海边的小路往前走。路边的树很粗,枝桠伸得很远,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能看见穿着僧袍的僧人走过,脚步轻稳,双手合十,和游客擦肩而过时,会微微点头致意。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见普济寺的山门了。朱红色的门柱,灰色的瓦,门楣上“普济禅寺”西个金字很醒目,门口有两个石狮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石缝里长了几棵小草。香华斋就在山门东侧,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香华斋”三个字,字体是隶书,很秀气,木牌边缘磨得有些圆润,透着岁月的痕迹。

推开门时,里面很安静,只有“沙沙”的切菜声。陆帆探头往里看,只见靠窗的位置摆着西张方桌,桌布是浅灰色的,上面放着白色的瓷碗和竹筷,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靠墙的位置是灶台,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师傅正站在那里切菜,背对着门口,僧袍的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胳膊,手指关节粗大,却很灵活,手里的菜刀起落间,胡萝卜被切成了细得能透光的丝。

“师傅,您好,请问现在能吃饭吗?”陆帆轻声问,怕打扰到里面的安静。

师傅转过身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梳得很整齐,用一根木簪绾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很深,却很温和,眼睛亮得像山泉水。他看见陆帆,笑了笑,声音很轻:“施主早,现在还早,要等八点半才开餐,不过不着急的话,可以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陆帆连忙道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师傅端来一杯茶,杯子是粗瓷的,上面有淡淡的青花图案。茶水是浅黄绿色的,飘着几片茶叶,喝一口,有淡淡的清香,不苦,咽下去后,喉咙里还留着一点回甘。

“这是普陀山自己种的佛茶,用山泉水泡的,施主尝尝。”师傅坐在陆帆对面,手里还拿着没切完的胡萝卜,“听施主的口音,不是本地的?”

“我是杭州的,昨天在沈家门吃了海鲜,听那里的师傅说,普陀山的素斋很好,今天特意过来尝尝。”陆帆说,顺便掏出相机,“师傅,我能拍您切菜吗?我是做旅行美食博主的,想把普陀山的素斋分享给更多人。”

师傅点点头,没有反对:“可以拍,不过别拍太久,菜要切完,不然一会儿客人来了要等。”他拿起菜刀,继续切胡萝卜,动作还是那么稳,“我叫释法明,在这里做素斋快二十年了,以前在普济寺做义工,后来寺里的师傅说,我做的菜清净,就让我来这里守着香华斋。”

陆帆打开相机,镜头对准法明师傅的手。菜刀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每一刀都切得均匀,胡萝卜丝落在白色的瓷盘里,像堆了一小堆橘红色的雪。“法明师傅,您切菜的刀工真好,练了很久吧?”

“也不是特意练,做了几十年,就熟了。”法明师傅笑了笑,“以前在寺里,每天要切很多菜,给师父们做斋饭,一开始切得慢,还会切到手,后来慢慢就好了。其实切菜和做事一样,要静下心,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

他指了指旁边的菜篮:“施主看,这些菜都是山上种的,青菜是昨天下午刚拔的,还带着露水;香菇是后山的松树下长的,不是大棚里的,香味更浓;豆腐是早上刚做的,用的是山泉水和本地的黄豆,没有添加剂,吃起来有豆香。”

陆帆凑过去看,菜篮里的青菜果然很新鲜,叶子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根部带着一点泥土;香菇是褐色的,个头不大,却很,闻起来有淡淡的松香味;豆腐是乳白色的,放在竹筛里,轻轻碰一下,会轻轻晃动,像刚剥壳的温泉蛋。

“做素斋,食材是根本,不能马虎。”法明师傅拿起一块豆腐,用手指轻轻摸了摸,“比如这豆腐,要选刚做出来的,放久了就老了,蒸的时候会散。蒸的时候,不用放太多调料,只撒一点盐和葱花,再滴几滴香油,就能吃出豆腐的清甜。很多人以为素斋要‘模仿荤菜’,其实不是,素斋是让食材自己说话,让吃的人能尝出山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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