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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鼋头渚畔太湖三白的极致鲜味(第2页)

张爷爷拎起竹篮,把手用布缠过不勒手,带陆帆往湖边小路走。小路两旁种柳树,虽深秋,柳叶还有些翠绿,风一吹轻晃,像在欢迎他们。路面是碎石铺的,走上去有点硌脚,但很干净,没一点垃圾。

十分钟后,见一栋白墙黛瓦的小房子,屋顶尖,像江南民居,门口挂木牌,毛笔写着“湖边人家”,旁有小字“正宗太湖渔家乐”,木牌边缘磨损,该是挂了很多年。

门口摆两张竹椅,一位老奶奶坐那儿缝衣服,见张爷爷来,放下活笑着站起:“张叔,今天鱼新鲜吗?我家老头子刚才还说,想吃你捕的白鱼,好久没吃清蒸白鱼了。”

“新鲜得很!”张爷爷把竹篮递给从屋里出来的男人,“建国,你看,刚捕的银鱼、白虾、白鱼,都是活的,赶紧做,让小伙子也尝尝我们太湖的鲜。”

男人约五十岁,穿白褂,褂子沾点油渍,是刚才做饭溅的。他接竹篮,笑对陆帆说:“小伙子你有口福了,张叔捕的鱼是这一带最鲜的,我做太湖三白几十年,就认张叔的鱼——别人的要么不新鲜,要么个头不合适,只有张叔的每次都刚好。”

陆帆跟着进屋,餐馆不大,五张桌子都靠窗边,能看太湖景色。桌子是木质的,表面磨得发亮,椅子是竹制的,坐上去舒服。墙上挂着照片:张爷爷捕鱼的、王建国做太湖三白的、客人的合影,看着很温馨。

“小伙子坐这儿,这位置看太湖最好,”王建国的妻子李秀兰走过来拉椅子,她穿蓝围裙,印着“湖边人家”,“我给你倒杯热茶,湖边风大,暖暖身子。我们这茶是太湖水泡的本地碧螺春,你尝尝,有股湖水的清甜。”

李秀兰端来青瓷茶杯,杯上印小荷花。陆帆喝一口,茶味清淡带清甜,不像平时喝的碧螺春苦,果然有湖水味,喝下去喉咙暖暖的,刚才风吹的紧绷感也没了。

“小伙子你先坐着,我去厨房看看,让建国快点做,别让你等急了。”李秀兰说完往厨房走,还回头叮嘱,“茶不够了就说,我再给你倒。”

厨房在里间,能看见王建国忙碌的身影。他站水池边处理鱼,先把白鱼冲几遍,拿小刀刮鳞——动作熟练,刀贴鱼身,一下刮下一片鳞,鳞落水池发“沙沙”声。刮完鳞,在鱼肚子划小口,小心取出内脏,冲干净,还特意刮掉鱼肚子里的黑膜:“这黑膜最腥,一定要刮干净,不然影响鲜味。”

处理完白鱼,王建国开始弄银鱼——银鱼小,不用刮鳞,冲干净就行。他把银鱼放碗里,撒点盐轻搅,放一边腌制:“银鱼嫩,不能腌太久,不然变老,腌五分钟就行,能更入味。”他跟站在厨房门口的陆帆解释。

二十分钟后,王建国端着第一道菜上来——清蒸白鱼。白瓷盘里放着完整的白鱼,鱼身放几片姜和葱段,表面覆着淡汤汁,看着清爽。“小伙子尝尝,我没放太多调料,就盐、姜、葱,这样能吃出白鱼本味。白鱼要选一斤左右的,太大肉质老,太小没肉,这个大小刚好,你看,鱼肉厚实还嫩。”

陆帆夹一块鱼肉,细嫩得轻轻一夹就下来,放进嘴里不用多嚼就化开,带着淡鲜,没一点腥味。汤汁也鲜,混着姜葱的清香,喝一口鲜得掉眉毛。

“太鲜了!”陆帆忍不住赞叹,又夹一块,“王师傅,您这清蒸白鱼怎么做的?我在家做总觉得有腥味,肉质也没这么嫩。”

“没什么技巧,”王建国笑说,“关键是鱼新鲜,我刚才把鳞和内脏清理得干净,特别是鱼肚子里的黑膜,一定要刮掉。蒸的时候水烧开再放鱼,蒸八分钟左右,时间长了肉质老,短了没熟。最后淋点热油和生抽,香味就出来——生抽要选无锡本地的,没那么咸还带点甜,跟白鱼很配。”

正说着,李秀兰端来第二道菜——银鱼炒蛋。银鱼银白,鸡蛋金黄,混在一起很有食欲。“小伙子尝尝,银鱼嫩,鸡蛋滑,我家孩子最喜欢吃。他每次放学回来都要我做,说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多了。”

陆帆夹一口,银鱼入口即化,鸡蛋滑嫩带奶香,鲜与香混在一起,味道特别好。“李阿姨,这里除了银鱼和鸡蛋,还放别的调料吗?我觉得鲜但不咸。”

“就盐和葱花,”李秀兰说,“银鱼本身鲜,不用放太多调料,不然盖过鲜味。炒鸡蛋时油要热,把鸡蛋炒蓬松,再放银鱼翻炒几下就出锅,银鱼容易熟,炒久了老。我家孩子说,这菜配米饭最好吃,每次能吃两碗。”

第三道菜是白灼白虾,虾壳稍红,看着新鲜,旁放一小碟醋姜蘸料。王建国说:“白虾最适合白灼,能最大程度保留鲜味。煮虾时水烧开放点盐和姜,虾放进去煮到壳红就捞,不能煮太久,不然虾肉老。蘸料用醋和姜,去腥还提鲜,你试试,跟白虾很配。”

陆帆剥一只虾,虾肉,蘸料放进嘴里,清甜中带醋姜的香,鲜味更突出。“太好吃了!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吃太湖三白,从没这么鲜,原来新鲜的这么好吃!”

张爷爷坐在旁,看陆帆吃得开心笑说:“小伙子你早来几年,还能吃到更鲜的。那时候太湖生态比现在好,水更清鱼更多,一网下去能捕不少银鱼白虾,有时候还能捕到半斤重的白鱼。后来污染了,水浑鱼少,鲜味儿也差了。好在这几年政府治理得好,水又清了,鱼也多了,鲜味儿也回来了。”

王建国也点头:“是啊,我们开餐馆的最清楚。前几年有时候一天收不到新鲜太湖三白,只能用冷冻的,味道差远了。有次一个老顾客从上海来吃,我说没新鲜的,他还很失望。现在不一样了,每天都能收到新鲜鱼,来吃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有的专门从外地来,就为这口鲜。”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进来,五六岁,穿红外套,拿玩具车:“妈妈,我回来了!有银鱼炒蛋吗?”他拉李秀兰衣角。

“有,刚做好,快洗手,给你留了一碗。”李秀兰摸他的头,“这是我儿子王乐乐,刚从幼儿园回来,每天都要吃银鱼炒蛋。”

王乐乐洗完手坐陆帆旁边,李秀兰给他盛一碗,他拿勺子大口吃:“好吃,比幼儿园的好吃多了。”

陆帆看着孩子吃得香,心里暖暖的——这大概就是最平凡的幸福:一家人围坐,吃喜欢的食物,说说笑笑。

吃完早饭,陆帆跟张爷爷、王建国去后院。后院有个小鱼塘,约两个篮球场大,水很清,能看见水底水草和小鱼游。鱼塘边围栏杆,挂着“禁止钓鱼”“保护生态”的牌子。

“这些鱼是从渔民手里收的,养鱼塘里,客人来了现捞现做,保证新鲜。”王建国指鱼塘,“水是从太湖引的,跟太湖的水一样,鱼才能活得好,保鲜味。”

鱼塘边晒着鱼干,银鱼干、白虾干、白鱼干都放竹筛里,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李秀兰正翻晒,见陆帆笑说:“小伙子,这些是自己晒的,新鲜太湖鱼洗干净晒,不加调料,能煮粥炒菜,也鲜。你要是喜欢,带点回去给朋友尝尝。”

陆帆拿起一块银鱼干,硬实带淡鱼香:“李阿姨,这鱼干晒多久?每天都要翻晒吗?”

“银鱼干晒三天,白虾干两天,白鱼干五天,”李秀兰说,“得晴天通风,不然容易发霉。早上拿出来晒,中午翻一次,傍晚收回去,这样晒得均匀,味道鲜。你看这银鱼干,银白没杂质,煮粥最好,给孩子吃也有营养。”

陆帆买了些银鱼干和白虾干,李秀兰装在纸袋子里,还写了“食用方法”:银鱼干温水泡软煮粥或炒蛋,白虾干泡软炒菜或做汤。“这样你回去就知道怎么吃,别浪费了。”

离开餐馆后,陆帆沿鼋头渚景区步道逛。深秋的鼋头渚很美:枫叶红了,深红、浅红、红黄相间,像一团团火焰;银杏黄了,叶子落地上,像铺了层金地毯,踩上去“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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